七窍流血的富商,为何临终前写下'我该死'三字?

北宋庆历年间,开封府尹包拯因铁面无私、断案如神而名满天下。这一日正值三伏酷暑,包拯在书房审阅卷宗,忽听堂外鼓声震天。

"大人,有人击鼓鸣冤!"王朝快步进来禀报。

包拯放下手中竹简,整了整官帽:"升堂。"

公堂之上,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跪地哭诉:"青天大老爷,我家老爷死得蹊跷啊!"

"慢慢道来。"包拯示意衙役递上茶水。

老者自称是城西周府的管家周安,他颤抖着说:"昨日我家老爷周员外独自在书房算账,晚间送饭时发现他已七窍流血而亡...门窗都从内紧锁,可桌上却摆着三个血字——'我该死'!"

包拯眉头一皱:"可曾报官?"

"报了,可县衙说是暴病身亡..."周安突然压低声音,"但老爷身体一向硬朗,而且..."他四下张望,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诡异符文的手帕,"这是在老爷手中发现的。"

包拯接过手帕,只见上面用暗红色丝线绣着古怪符号,凑近一闻有淡淡腥气。他立即吩咐:"展护卫,随本府前往周府。马汉,去请公孙先生一同验尸。"


周府气派非凡,五进院落彰显主人财富。包拯穿过雕花回廊时,注意到墙角有几处新刮痕,像是利刃所致。

书房内,周员外的尸体已被移至门板,但原处仍留有人形血印。包拯蹲下身,发现血泊中有几不可见的银色粉末。

"大人请看。"公孙策抬起死者右手,"指甲缝中有皮屑,似是挣扎所致。"

展昭突然从书架后闪出:"大人,暗格里有东西!"他捧出一个檀木匣子,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余封书信和几件女子首饰。

包拯展开最上面一封,眉头越皱越紧。信中写道:"周郎既已许诺纳我为妾,为何又送来堕胎药?若我母子做鬼,定不饶你!"落款是"柳巷绣娘"。

"查这个绣娘。"包拯刚说完,忽听院中传来女子哀哭。一个素衣女子冲破家丁阻拦跪在院中:"民女柳氏,求包大人为亡夫申冤!"

周安脸色突变:"你这贱人怎敢..."

"且慢。"包拯抬手制止,"柳氏,你与死者是何关系?"

女子抬起泪眼:"民女是周郎外室,已有三月身孕。"她突然指向周安,"定是这恶仆害死老爷!昨夜我亲眼见他往老爷茶壶里下药!"

周安暴跳如雷:"胡说!明明是你这妖女用邪术咒杀老爷!那手帕上的符咒就是证据!"

包拯目光如电扫过二人:"王朝,将周安收监。马汉,护送柳氏到后堂。"他转向公孙策,"再验茶壶。"


验尸房里,公孙策的银针突然变黑:"大人,胃中确有毒物!但蹊跷的是..."他掰开死者口腔,"舌根处有灼伤痕迹,似是先中剧毒,又被强灌解药。"

包拯沉思片刻:"若凶手真要杀人,为何多此一举?"

这时展昭匆匆进来:"查到绣娘了!原是西街绣坊女子,两年前被周员外诱骗失身,怀胎五月时收到一包'安胎药',实则乃砒霜..."

"后来呢?"

"她兄长及时找来郎中,保住了性命,但胎儿已化血水..."展昭压低声音,"最奇的是,三日后绣娘悬梁自尽,而她兄长——正是周安!"

包拯猛地站起:"速去绣娘坟冢!"


城外乱葬岗,一座无碑孤坟已被掘开。棺中女子双手交叠胸前,掌心里握着一块与周员外手中一模一样的手帕。公孙策检验后惊呼:"大人,这不是普通绣品!每针都蘸过蛇毒,经皮接触可致人死!"

包拯恍然大悟:"所以周员外是毒发时想写'手帕有毒',却只来得及写'我该死'..."突然他脸色一变,"不好!周安在牢中危险!"

众人赶回大牢,却见周安面如金纸地靠在墙边,见包拯来了竟露出笑容:"大人...终于明白了?"他咳出一口黑血,"那畜生害我妹妹时...就该想到今天..."

原来周安为复仇潜伏周府两年,昨夜先用慢性毒药,待周员外毒发又假意送解药,实则加速毒性。而那手帕,是他仿制妹妹遗物设的局。

"柳氏是你同谋?"包拯问。

周安摇头:"她只是...另一个可怜人..."话音未落,已气绝身亡。

三日后公审,包拯当堂宣判:"周员外始乱终弃,罪有应得;周安复仇杀人,法理难容。"他看向哭成泪人的柳氏,"本府会奏明圣上,周家财产半数赔偿受害女子。"

退堂时,柳氏突然跪下:"大人,民女有一事相告..."她从袖中掏出一封血书,"周安临死前说,真凶另有其人..."




柳氏颤抖的双手捧着那封血书,在公堂烛火映照下,暗褐色的血迹竟隐隐泛出诡异光泽。包拯接过细看,发现除了歪斜字迹外,纸角还画着半枚造型奇特的虎符图案。

"这是......"包拯瞳孔骤缩。三年前西夏战役期间,兵部曾丢失过一批调兵虎符的图样。

柳氏突然压低声音:"周管家咽气前,用指甲在牢房地面反复刻画这个图案。"她撩起左袖,露出手臂上几道新鲜抓痕,"民女假装跌倒才拓印下来。"

包拯与公孙策交换眼色,沉声道:"柳氏,你究竟何人?"

女子沉默片刻,突然扯开衣领——雪白肌肤上赫然点着朱砂守宫砂!"民女并非周员外外室,而是绣娘的结拜姐妹芸娘。"她重重叩首,"两年来我们姐妹先后遭周贼凌辱,阿姊惨死后,民女与周管家联手设局..."

堂外突然传来展昭急促的脚步声:"大人!周府书房梁上暗槽有发现!"



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展昭从房梁取下的铁匣上。包拯用簪子挑开机关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本账册,每页都盖着血指印。

"庆历三年二月,生铁三千斤运往雁门关......"公孙策突然倒吸凉气,"这数目远超朝廷定额!"

包拯指尖停在某个反复出现的代号上:"'虎威'是何人?"

"末将知道。"一个低沉声音从屋顶传来。展昭剑光如虹刺向声源,却见黑影轻飘飘落下——竟是失踪多日的御猫韩彰!

韩彰抹去脸上易容,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:"属下奉密旨查边关私贩军械案,线索直指周府。那'虎威'实为虎威将军庞昱,他借周家商路......"
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!韩彰推开包拯,自己肩头却中箭流血,顷刻间面色发青。"箭上......有七星海棠......"他踉跄倒地。



开封府后衙药香弥漫。公孙策以金针逼毒,总算保住韩彰性命。包拯凝视取出的箭簇,发现尾部刻着细小的"枢密"二字。

"大人。"王朝慌张跑来,"枢密院派人索要周府案卷!"

包拯冷笑:"告诉他们,本案涉及命案,按律当由开封府......"

"包卿。"珠帘外突然响起温润嗓音。八贤王手持玉骨折扇缓步而入,目光扫过昏迷的韩彰,叹道:"这潭浑水,你不该蹚。"

待众人退下,八贤王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:"庞昱是庞太师侄儿,近日正与三皇子筹备北伐。"他指尖在某行字上重重一顿,"周员外死前三天,曾收到庞府密信。"

包拯展开密信,只见上面写着:"旧事恐泄,速除绣娘兄妹。"落款处一点朱砂,恰似虎符缺失的那半边!


更深露重,包拯独自在验尸房重新检验周员外尸体。油灯下,他忽然发现死者发间有个几乎不可见的红点。用银针探入,竟取出半寸长的乌黑细针!

"公孙先生!"包拯疾呼,"这是何物?"

公孙策见状大惊:"苗疆锁魂针!中者十二时辰内必死,且死后三个时辰针体自化。"他忽然想起什么,"那夜我们初验时,尸体尚有余温......"

包拯猛地拍案:"所以真凶是在我们抵达周府前,刚刚行凶!"他脑中闪过当日场景——破门而入时,周安袖口似乎沾着新鲜露水......

"报!"马汉冲进来,"柳氏在狱中咬舌自尽!留了字条说'虎符全图在绣娘坟前柏树下'!"


乱葬岗上乌云蔽月。包拯亲自掘开柏树下泥土,果然挖出个油布包。展开一看,竟是完整的虎符铸造图样与庞昱亲笔密信!

"包大人果然名不虚传。"阴森笑声从坟堆后传来。十余名黑衣人持弩围上,为首者摘下蒙面——竟是本该在牢中自尽的周安!

"你没死?"展昭剑已出鞘。

周安狞笑:"那具尸体是柳氏找的替死鬼。"他亮出腕间毒镖,"今日要么交出图纸,要么......"

"且慢!"包拯突然高举火把,"周安,你可知绣娘真正死因?"见对方愣住,他猛地掀开身旁墓碑后的草席——下面竟躺着具女子骸骨,盆骨处明显有陈旧骨折!

"你妹妹并非自尽,而是被庞昱灭口!"包拯掷出一枚玉佩,"这是在绣娘遗骨中发现的——庞府死士的标识!"

周安如遭雷击,颤抖着捡起玉佩。突然他狂吼一声,转身将毒镖射向黑衣人:"庞昱狗贼骗我!"混战中,展昭护着包拯突围,却见周安身中数箭,拼死点燃了火药引线......


惊天爆炸震彻汴梁。三日后,包拯在朝堂上呈交证据,满朝哗然。庞太师当庭昏厥,庞昱被革职查办。

退朝时,八贤王拦住包拯:"那周安......"

"是庞府二十年前失踪的铸剑师之子。"包拯轻叹,"他为复仇潜伏周府,却被庞昱利用来销毁证据。"

"柳氏呢?"

包拯望向宫墙外的流云:"她本名赵芸,是先帝时期被庞家陷害的赵将军之女。"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,上面用血丝绣着半阙《满江红》。

皇帝在屏风后听完整个汇报,最终下旨:庞昱斩立决,周家财产尽数赔偿受害百姓。而包拯的奏折里,悄悄添了笔"柳氏尸首不知所踪"的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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