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柯眉头蹙起,额前两柳长发律动了起来,那是气在凝聚。身上淡淡绿色的光芒在身上慢慢浮现。
手中的竹竿已经从墙面桶到了外面。但他没有感觉到这一击打到了人。
缓缓抽出竹竿时,一人悄悄走进了屋里。
袁柯感知这人没有动手,他也没有贸然出击。
来人浑身黑衣,仅有一双眼睛在外面,还被头顶的黑色头巾所掩盖,眼神都看不着。
站在袁柯面前两米,袁柯感知他身上的气息从暴动慢慢恢复平静。
让人想不到的是,这人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说:“律一奉主令等候少主多时。”
袁柯脸色愕然。
再看这人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白纸,递到袁柯手中。
袁柯摸着白纸,感受上面的清晰的凸起之处,袁柯苦笑一声:“这个老流氓究竟玩的什么把戏。”
月色上升,远处烛光更胜,美不胜收。在这条街的远处,诸多酒楼高处上,有许多的眼睛在看着这边。
盯着这个小院,诸多人面容若有所思,神情严谨。
回到这个小院,袁柯坐在床上,摊开那张纸,只见密密麻麻的用针扎出来的点。毫无排序逻辑,但在袁柯手里确是清晰的信息。墙上那个圆孔一轮月光映照而下。
当摸完这一篇后,袁柯问道:“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都有谁知道?”
律一说:“只有律,我们和暗桩钉子互不来往,所以并不清楚。”
袁柯沉思了片刻,轻声说:“给我介绍一下律。”
“是。”律一声音低沉的说:“律是主在三十年前建立,成立之初主要帮助主处理一些杂事。”
“什么杂事?”
“杀人。”律一说的口气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那样轻松随意。
袁柯点了点头:“继续。”
“最开始新皇还没继位,主成立律后便给安插在定安城和一些机关要道作为蚀人根基作用。六年后新皇继位,主和新皇政见不和,便将律藏了起来。期间也在做些杂事,和保护重要的人。”
“保护重要的人?我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直接告诉我,稍微婉转一些也行。”
“律得到新令是在二十年前,说未来有位新主会接替主令。”
“二十年?”袁柯不解说道:“他二十年前就开始打我主意了?”
“律得知主离开这个世界,一直等少主出现,还请少主明示律。”
袁柯眉头跳了一下:“你刚才是在无视我说的话吗?”
律一低着头没回话。
袁柯叹了一声说:“律有多少人?都是修行者?境界如何?”
“回少主。律在册三百一十五人,二十年变更,剩下两百七十九人。守静境两百三十四人。明道门坎三十五人,明道境十人。”律一吐字如钉。
袁柯大感意外:“这么多好手。谁最强?”
“我。”律一应道。
袁柯盘算了一下,手指在膝盖上来回敲了敲,忽然问道:“谁都可以杀?”
“谁都可以。”
袁柯缓缓吸了口气:“这二十年你们都在保护那个重要的人?他是谁?如果我让你们杀了他,能不能杀?”
律一闻声后,迟疑了一息后说:“能!但杀了他,律也会杀了你。”
袁柯对此无奈说:“这律并不只是听我的啊。”
律没有回声。
“带我去见见那个重要的人。”
“律一告退。”说罢,律一起身就走了。
袁柯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,豁然起身:“此人性子我行我素,搞的我好尴尬…”
窦章跪在窦家祠堂牌位前,一脸的可怜兮兮,看着站在他身侧的窦鼎臣,哀怨无比。
窦鼎臣手中拿着竹藤,淡声说:“脾气见涨。”
“爷爷莫要生气,我这不全乎的回来了嘛。依然还是您最疼爱的孙子。”窦章献媚的说道。
话音刚落,窦鼎臣挥舞起竹藤打在窦章的后背上。窦章顿时匍匐在地,脸色顿感痛楚。后背的衣服渐渐渗出鲜血来。
窦鼎臣把竹藤仍在了地上,轻声说:“人看的如何?”
窦章的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,龇牙咧嘴的坐起来,缓了口气说:“人还行,只是有些单纯,也有些看不清。境界高深,像是有所隐藏。气为淡绿色,和您跟我说的绿色要淡一点。气息偏纯净,通透。”
窦鼎臣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,而后问道:“他的眼睛。”
窦章仔细回想了一会儿:“眼眶平整,眼珠微微拱起,在内有所动,证明眼球完好。眼皮间没有缝隙。”
“没有缝隙……”窦鼎臣淡淡的说道。
窦章点了点头:“总的来讲,这小子浑身都是秘密。根据您的信息,此人二十年前被于磐前辈抱回来,之前出生地没有丝毫线索,查询不到。可见这个人出生来历绝非寻常。”
窦鼎臣背起双手,问道:“三皇子如何?”
问到这话,窦章撇了撇嘴说:“这可是您自己问我的,我可没主动说。”
窦鼎臣微微回过头,那眯起的眼睛微微翘起一丝,窦章顿感浑身一紧紧忙回道:“一路上,三皇子和袁柯相敬如宾,没有过多拉拢,只是常见之词。到是说过进了定安城自己能护住他,但也只是面上话当不得真。三皇子…依然没有表露称帝之心。”
“爷爷,您…究竟在想什么?”窦章忽然问道。
窦鼎臣沉默片刻说:“做好自己,其余的…等你长大后再说。”
说完,窦鼎臣大臂一挥远去。
窦章见他离开,立即松了口气,打算夜里偷摸出去玩玩。
但远处传来窦鼎臣声音说:“跪一晚。”
窦章浑身瘫软趴在地上哀怨回道:“是~”
袁柯入住岁阑街消息遍布所有人的耳朵里。宫内,十大家族,守律院,还有诸多不知名的势力,都在揣测,都在观望。
这一晚,律一进了袁柯的门,也被人看见。这让所有人心中一紧。再律一出来后,无数的眼线在跟踪律一。
律一一身漆黑服装在花坊深处消失在了漆黑巷子里,人无踪可寻。
其身份,多数人已经猜到了。
心生警惕,继续观望。对袁柯得到强大实力,他们不知道袁柯要做出什么事情。
然而,此时袁柯跟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。袁柯没有认为自己得到了律这么强大的力量是一件高兴的事情。
从小他就知道,力量越强证明相对危险越高。律会建立就有他们应得的危险性。
而于磐留下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一点,还有很多是他都不知道的东西。对于磐越熟悉,袁柯心中越陌生。他不知道于磐留给他这么多东西要让他做什么,但绝对是要掉脑袋的事情。
但自己的要做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?袁柯沉思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