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壹】
反派即将下场,而我却刚好穿来替他挡了一击。
“造孽呀!嘶~ 疼疼疼疼疼……”痛彻心扉,看着血不要钱似的“咕咕”往外冒,身体也越来越凉。
『完了完了,系统,你还能不能行了?真会挑时间……』
没等我和系统交流,反派,反派竟然背着我跑了?就,就跟扛麻袋似的,扭头就走,压根不问问我要不要跟他走。倒挂着,感觉血流的更快了怎么办?胃里翻江倒海的,脑袋充血,时不时还替他挡个箭……敢情,拿我当挡箭牌了?
我赶紧拍打他,“放开我,我才不要……”糟了,失血过多,要晕过去了。
疼疼疼,感觉有人在摆弄我的身体,却睁不开眼睛。你说这游戏好吧,它算不好位置;你说它不好吧,它这体验感又贼拉真实。虽然没真死过,但我感觉死也就这样了,不会有比这更痛苦的痛苦了。
“好饿,好饿呀……”糟糕,说出声了,这是谁饿呀?是真实的我,还是游戏中的我?
“快,吩咐小厨房,准备点儿吃的。你怎么样?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
哦呦,我能睁开眼睛了?
“醒了,醒了,你终于醒了,你叫什么名字,为什么会出现在那,为什么会救我,你认识我吗?……”
哎呦呵,这反派还是个话痨呢?
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往床里边移一点,反派下场一般都不咋好,可得离远一点。奈何,奈何,四肢酸软,使不上一点儿劲儿……
“皱眉?你怎么了?疼吗?哪儿疼?来人,把杨老请来给她看看……”
我赶紧拉住他的衣服,“不用,不用,我就是伤口疼,还有点儿乏力,不用麻烦医生?”
“医生?那是什么?比杨老还厉害?”
我叹口气,“我的意思是不用请杨老过来了……”虽然我看不到,但我昏迷的时候可是感觉到有人扎我,估计就是他口中的杨老在给我针灸吧!
他坐了回来,“你从哪儿来,为什么要救我?”
我: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能说,身不由己吧!”
陌临:“你,喜欢我?”
都把我气的有劲儿了,“大哥,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你的?”
他指指我的伤口:“那不就是证据吗?”
“我都说了,那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他点头,“我明白,爱我爱到无法自拔,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你不用不好意思,我虽然之前没见过你,但看在你为我挡……”
(ー_ー)!!有够自恋的。
我打断他,“谁告诉你,身不由己是这个意思的?你语文,体育老师教的吧!”
他略带疑惑,“语文?体育?你不会烧糊涂了,开始说胡话了吧!”
“我,我,唉~,我饿了。”
他转身往外走,不一会儿就端了碗粥进来,后面跟着进来的还有个姑娘,拿着托盘,估计是他嫌人家慢,先进来了。
我准备伸手去接,被他躲开了,“你有伤,躺着吧!”
看着他舀了一勺粥,细心的吹吹,喂到我嘴边。妈呀!人生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伺候呢!额,除了老爹,第一个男人。
我张嘴,“谢谢。”oh my god,被帅哥喂,心情更好了呢!这游戏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嘛?~('ε` )
我调侃道,“这么熟练?之前经常喂女朋友?”
陌临:“女朋友?”
我:“就是心仪之人。”
他面无表情道,“心仪之人没有,救命恩人倒有一个。”
我暗自嘀咕,“这什么编剧啊,人都快死了,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?”
陌临:“张嘴,不好好吃饭,嘀咕什么呢?”
我张嘴喝粥,“没,没什么,谁让你是反派呢!哦,我明白了,爱而不得……”
他看向一旁的丫头,“去请杨老,看看是烧糊涂了,还是本来脑子就不太好?”
小丫头:“是。”便退出去了。
我:“你才脑子不太好呢!你全家脑子都不太好。”
陌临:“张嘴。”
我:“哦。”
咽下嘴里的粥,“我脑子很好,很正常。”
他敷衍地点点头,“嗯嗯嗯,正常,正常。”
我: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陌临:“好,那我问你现在是哪年?”
我脱口而出:“2022.”
陌临:“看,果然脑子烧坏了。”
我捂头,“我……,啊~,退出,退出键在哪里?这儿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。”
他摸摸我的头,皱眉,“不烧啊?难道他们用毒了?卑鄙。”
我:“啊,救命啊!杀了我吧!”
他伸手就准备撩我衣服,我赶紧捂住,“干嘛?非礼啊!”
他缩回手,耳根子红红的,“我,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,看,看是不是……”
我:“看?看什么看?不能看,男女授受不亲,不知道吗?”
陌临:“我只是检查伤口。”
我:“检查伤口?你是大夫吗?你会治病吗?”
陌临:“久病成医,你伤口都是我包扎的,你说我会不会?”
我抱住自己,“啊?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了?呜呜呜,我不干净了……”
陌临:“什么跟什么呀?怎么就不干净了?我又没对你做什么?”
我:“你,你都看见,我,我那什么了……也不知道这游戏保不保护人隐私。”
他脸一红,“我,我蒙着眼睛包的,没看见……”
我:“那也不行,你干嘛不让人家大夫包扎,你很专业吗?”
陌临:“你都昏死过去了,杨老年纪都大了,扶不住你。”
我语气软了下来,“哦,那是我误会你了,对不起啊!”
他似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,“你说什么?”
我:“对不起,我都道歉了……”
他摆摆手,“不是,我不是要争论什么,只是你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!”
我:“我这人可讲道理了,是我的错,我就道歉。”
他微笑,“哦,是吗?刚刚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难道的不是你?”
我:“你大气一点好不啦,我都道歉了,怎么,要不你也无缘无故冲我发个脾气?”
陌临:“免了,没那爱好。”
话音刚落杨老便急匆匆地进来了,“怎么了?发烧了?发烧可……”
一进门,看到我眼神清明,“嗯?不是好好的吗?”
他起身,“麻烦杨老再给她看看,我怀疑剑上有毒,她刚刚还说胡话来着。”
我:“谁说胡话?我那怎么就是胡话了?”
杨老坐下,“看这精神,确实不像中毒。”
我赞同地点点头,“你还怀疑人家投毒?人家是谁?人家可是正派,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”
老头嗔我一眼示意我闭嘴,“少主,可,可能真是中毒了,我,我再诊诊。”
然后小声对我道,“姑娘,慎言。”
我(^_^) :“谢谢!”
这什么破游戏啊!连激情开麦的权利都没有了?我不慎言,他还要杀了我这个“救命恩人”?这只是个游戏,我又不会真死。
额,不过想想利刃刺破皮肤,破开血肉,贯穿身体的感觉,不由地缩了缩脖子。不会真死,但痛觉是真的啊!(>﹏<),算了,少说句话又不会掉块肉。
这破游戏,剧情简介,简介没有,向导向导没有,就一个系统还,联不联系的上全凭运气。还试运行呢?还福利号优先体验呢?我看直接“回炉重造”吧!最最最关键的是,怎么能连个发布任务的NPC都没有啊!那让我来干嘛?自生自灭?小游戏果然不可靠。
【亲爱的玩家,您好! 欢迎进入快穿之……,游,游戏……】
(欸,说啥来啥,不过,这屏幕,怎么,怎么有点花呀!”)
【服务器链接失败,请重试……】
(漂亮……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!)
杨老捋捋胡子,“回少主,这位姑娘并没有中毒,接下来只需慢慢调理就好。”
他点头,“来人,送一下。”
来到床前,细心地帮我掖掖被角,“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说,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!我总不能“欸,欸”地叫你吧!”
我:“林若清。”
他点头,喃喃道,“若清,林若清。陌临,我的名字。”
我:“我知道。”
陌临:“你知道?哦,不过也不奇怪,不认识,怎么会奋不顾身地救我呢?”
我妥协了,“啊对对对。”
陌临:“你先休息,我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我:“你要是忙的话,其实可以不用来的。”
他回头,“不忙,大战过后,双方都伤亡惨重,还是要休养生息一番的。况且,你想要多一个人……嗯?”盯着我的伤口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
我看向请了杨老后,默默站在角落的丫头,“她,她可以帮我。”
他“微笑”,看向那姑娘,“哦?是吗?”
那姑娘立马跪下,身体抖成了筛子,“少,少主,奴,奴婢……”
他两手一摊,“看吧!”
我摇摇头,还真是恶名远播啊!连院儿里的丫头都怕成这样,这人到底能坏成啥样啊!
我:“就,就没有其他女人了?”
他摇摇头,“就她还是现“请”的。”
那丫头跪在地上,“姑娘,姑娘,求求您了,放了我吧!我,我父母逃荒路上没了,我还有个五岁的弟弟等我回家呢!求求您了,求求您了……”一个劲儿的磕头。
我看向他,“嗯,她?”
他肩一耸,“看你啊!反正“请”来也是照顾你的。”
那姑娘“哐哐”又开始磕头,“求求姑娘了,求求姑娘了,姑娘大恩大德……”
我摆摆手,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“嘶~,呼~,放,放了吧!”
他点点头,“去账房领了银子,自行离开吧!”
那姑娘感恩戴德,“谢谢姑娘,谢谢少主,谢谢,谢谢……”说着麻溜地出去了。
他也随后离开了。
我冲门外道,“我说放她走,是真的放她走,你,你不要伤害……”
门外的他摆摆手,“放心,这点小事儿,不至于。”
【贰】
呼~,没人了,世界都安静了。我这遇到的都叫什么事儿啊!卡bug,怎么没把我卡出去呢?
我是来体验游戏中打斗名场面的,由游戏负责人带领我们进来的,那其他人呢?其他人都去哪儿了?难道就我一个人卡bug了?
倒霉催的。
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出去?那我一没有电脑,二不会编程的,我能怎么办?
欸?我要重现那个名场面会不会就能出去了呢?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打起来呢?
为争夺女人?不好意思,这点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,我承认我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姿色的啦(︶.︶),但还没美到让两派因为我火拼的程度。
挑拨离间?那我跟反派有什么区别?哎呀,不管不管了,先回去再说。
打定主意之后,我也困了。
……
“林,若清,若清,醒醒?该换药了。”
我打个哈欠,“轻点轻点,肩膀要被你拍碎了。”
他收回手,“不不好意思啊!”
我伸手,“扶我一下。”
他扶着我坐起,我支着身子,“开始吧!”
他拿布条蒙上眼睛,开始摸索。
我深呼吸,“你,你往哪摸呢?伤口靠上。”
他忙不迭的点头,“哦哦。”
慌乱中又戳到了我的伤口,“嘶~,想我死直说行吗?给我个痛快的。”
陌临:“不是,我,可能不太熟练,多换几次就好了。”
我:“嘶,轻点儿,我是病号,病号。还多换几次,你多换几次我就好不了了。”
他凑近,轻轻的吹了吹,“好点了吗?”
我:“呸~,吹我脸上了。”
陌临:“哦哦,那我靠下点。”
无意间唇又擦到了我的肩膀,我忍不住瑟缩,“不,不用,不用,赶紧包扎吧!”
不过,认真的男人好帅。英挺的剑眉,高高的鼻梁,优越的下颌线,还蒙着眼睛……(*'▽'*),爱了爱了。
不知何时,他已包扎好伤口,伸手去解眼上的布条。嗯~,手指好长,骨节分明的,摘下布条,睫毛跟扇子似的再加上乌黑深邃的眸子……
陌临:“好看吗?”
我猛点头,“嗯嗯嗯,近看真的好帅。”
他笑了,他笑了,这低醇的嗓音,这明媚的笑……
啊(O),这样下去,我可能会三观跟着五官走,敌我不分,是非不分……
他端起桌旁的粥,“吃点东西吧!”
怎么办?他还好温柔~,这还是反派吗?
我乖乖张嘴,“求求了,能不能不要把反派捏的这么好看呐,这样下去会把持不住的呀!”
陌临:“不用把持,我会学着爱上你的。”
我惊呆了,“啥玩意儿?学着爱上我?不好意思啊,小哥哥,爱与不爱是在见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。怎么还能学着爱上我呢?奇怪!”
陌临:“你救了我的命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我:“大哥,你懂不懂啊?救命之恩和爱情是不能能混为一谈的。”
陌临:“你是第一个为了我奋不顾身的人,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,所以只要我能做到的,都可以满足你。”
我:“我救了你,你对我好,这叫报恩,很好。但我救你是身不由己,不是爱,你也不用非逼着自己爱上我的。”
陌临:“可你不是怕把持不住吗?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,才会把持不住的?你喜欢我,但不想得到我的爱?你不用这么为我着想的,我真的,真的一点儿都不勉强的。”
(;一_一)就这反派这智商,正派应该也不咋中用吧!不然他能活到现在?
我:“爱”这玩意儿,玄乎的很,并不是说你对我好就是“爱”了。你看咱俩年纪相仿,没有血缘的,那“爱”肯定是男女之间的“爱”了,对吧!”
他点头。
我:“欸~,一般这种爱与不爱呢,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。不爱的话,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。”
他摇头,“怎么就注定了?又是怎么注定的呢?为什么努力会没有用呢?”
what?这什么设定?难道这反派生来就是搞事业的,程序员没给他搭这根筋?
我“微笑”,“嗯,这“爱情”嘛!我至今也是没有参透。但听说,听说啊,相爱的人第一次见面会心跳加快,会悸动,会觉得对方的一系列动作都在慢放,分开之后还甚是想念,而且啊,两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,就算什么都不做,干坐着,也会觉得幸福的。”
陌临:“那我确定我喜欢你了 。”
我被口水呛到,“咳咳,你说啥?”
陌临:“我第一次见你,确实心跳加快了,动作慢放了。”
我嘴角抽搐,“啥?那不一样。你那心跳加速是因为剑马上要刺到你了,那是紧张,慌乱,跟我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。”
他把碗放下,“哪有那么麻烦啊!我宣布,你,就是因为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才救我的,而且我也要向你爱我一样爱你。好了,睡觉。”
我:“不是,你,你……”
他扶我躺下,“听话~”
我乖乖躺好,“不是,怎么能……,那是想爱就能爱上的吗?”
他在我身旁躺下,“怎么不能?”
我用右手推推他,“回你屋睡去。”
他双手环胸,“这就是我房间。”
我:“那帮我挪出去。”
陌临:“你的伤里心脏只有一寸,很危险,不能轻易挪动。”
我皱眉,“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怎么跟男的躺一张床上呢!”
陌临:“聒噪。”
我下意识闭嘴,思考片刻后,小心翼翼道,“如果,如果我惹你生气了,你会杀了我吗?”
他眼微掀,“那得看什么事情?”
我咽咽口水,“比如……挑拨离间?”
他侧过身子看我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我:“因为不得已的苦衷?”
他认真地看着我,“不要这么做,不要背叛我,好不好?”
他的眼神竟然带着丝乞求,我犹豫了。软件开发商应该也在寻找解救我的办法吧!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呢!要不先等等?
我赶紧打哈哈,“呵呵,怎,怎么会呢?我是说如果,打个比方而已,别那么认真嘛!”
他并没有移开眼,“我只有你了,拜托,就算演给我看,也要坚定站在我这边好不好?”
怎么办?站在反派这边必死无疑好吗?要是普通游戏就算了,这个游戏体验感太真实,我怕疼啊!
许是看出我的犹豫,他靠近我,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来我这边好不好?”
怎么办?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,就说到做到这一点维持的还不错,(之所以还不错,是因为我许下的承诺也少),真的要答应他吗?万一反派不死,我就回不去呢?
他吻上我的脸颊,“我也可以。”
反派也太可怜了吧!开发商有必要吗?有必要这么绝吗?看把反派逼成什么样了?
我揉揉太阳穴,“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,我,我就不是你们中的人物,既不是反派也不是正派,我就是来体验生活,来观光旅游的。对战局没多大影响的,没必要牺牲色相拉拢我的。”
他蹙眉,“这是又……”
说着伸手来摸我的额头,我一把拍开他的手,“我没犯病。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对不对?那就对了,我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。”
陌临:“这样更好,和所有人都没有利益牵扯。你,就是上天派来弥补我的。”
油盐不进啊!
我:“这样吧!我,我失忆了。你只要找到一个和我有关系,或者认识我的人,我就站在你这边好不好?”
他点头,“好。”
我“微笑”,“那时间不早了,早点儿休息。”
他点头,闭上了眼睛,只是,额,用蒙眼睛的丝带绑住了我俩的手。
要不要这么谨慎啊?我这身子,能逃到哪儿去?
听到均匀的呼吸声,我才悄咪咪地睁开了眼睛,“呼~,对不起啊!对于无法确定的事,我真的无法答应你。这样吧!我答应你,只要我出去了,我就跟开发商提建议,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,好不好?”
看着他睡梦中,仍然紧蹙着眉毛的睡颜,“怎么会一无所有呢?没有人马?没有亲人?也没有朋友?”
伸手揉揉他的眉心,“所以,以后,咱能不能学着稍微善良一点呢?啊,我没有说你不善良的意思哦,只是说将心比心,会不会好一点呢?就比如白天那个丫头,咱是不是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行事风格呢?你不顾人家意愿地把人家掳来,考虑过人家那么小的弟弟怎么生活吗?当然你初衷是好的,为了照顾我嘛!但你贴个告示不就好了吗?”
我摸摸鼻子,“当然,也可能你早已“威名”远扬,没人敢来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那我们就不强求了嘛!没她,我这药不是也换了吗?啊,当然,我,我的意思不是说,什么事都你亲自来,只是说,不得已的情况下,我们就退而求其次嘛!”
看着屋顶,“害,真可笑,自己的事都没想明白,还来指导你呢!”
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跟现实世界一样不一样,早知道就听老妈的话,老老实实找个正经工作了。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出去,出去了还抢不抢得到火车票……
【叁】
等我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,不知道是睡得时间太长,睡瘫了,还是伤口的原因,反正现在就一整个四肢酸软,甚至想蜷起手指都难。
听到脚步声,向外望去,是陌临来了,后面还跟着一位老者。
一进门,他边快步走到床边,“你不是说只要找到一个和你有关系的人,你就站在我身边的吗?我找到了。”
我惊讶,“这么快?”
他冲那位老者招招手,“介绍一下自己吧!”
那位老者微微躬身,“小人是南山的猎户,儿子儿媳前年打猎,不幸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,唯留下小女若清与小人相依为命。”
说着老泪纵横地看向我,“清儿,我是爷爷啊!”
不是吧!我是有身份的?怎么可能?有身份来之前不应该告诉我们的吗?
我眼睛一眯,“爷爷?”
那位老者连忙点头,“是爷爷,是爷爷,你终于想起来了?”
我:“既然你是我爷爷,那么请问我父亲叫什么?”
老者:“额,小儿林,林清。”
我皱眉,“你确定?难道不是因为母亲名字里有个“清”字,父亲才为我取名林若清的?”
老者擦擦眼泪,“对对对,你母亲的名字里也有个“清”字,正是因为名字中都有一个“清”,俩人才相识,结缘的。”
我:“你说父亲母亲前年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?”
老者点头,“是,是……”
我:“我看您年事已高,相比已经不打猎了吧!”
老者:“是,是,你爹孝顺,和你娘成亲后,就没再让我上过山。”
我:“那我们这两年靠什么过活?”
老者:“额,靠,靠,靠积蓄,对,你爹娘都是极勤快的,给我们留下了积蓄。你之所以出现在城中,是因为家里没有粮了,我让你带着你娘留下的玉镯来典当的。”
我:“哦~,这样啊!”
随即眼神凌厉道,“你说谎,我明明是邻村林四家独女,爹娘健在,你为什么咒我爹娘?”
老者立马下跪,“少,少……”
我看向陌临,“你不打算解释一下?”
他冲老者使了个颜色,老者便行李退了出去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“为什么骗我?”
他不答反问,“你记起来了?”
我抬高声音,“为什么骗我?我以为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?演技真好!”说着不忘替他鼓掌。
陌临:“是你说的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所以,你从未想过答应我不是吗?”
我:“即使是这样,我也没有骗过你不是吗?我是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但我能来,别人就不能来吗?你连找都懒得找,还说能给我一切,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!”
陌临:“我,我……”
我: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,请你认真回答我,你真的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?”
陌临:“我……”
我摆摆手,“算了,我知道了。”
他突然伸手扼住我的脖子,“说,说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,不然我杀了你。”
我无所谓的看着他,“动手啊!我不是你的人,杀了我,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?”
他蹙眉,眼神狠戾,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“说,快说,你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。”
他是真的怒了,我已经开始呼吸不畅了,但绝不妥协。凭什么?凭什么他毫不费力就想得到我的真心?还觉得理所当然。就算是交朋友,也得真心换真心吧!即使脸涨得通红,我也挤出两个字,“休想。”
他按上我的伤口,“别逼我。”
疼,钻心的疼,纱布上已经开始渗血了,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。但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,不是都说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吗,刚好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。
用右手撑起身子,看着他的手指隔着纱布戳进伤口,“到底谁逼谁啊?你都敷衍我,凭什么管我要真心?”
血已经浸湿了纱布,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,右手支撑不住,躺回了床上,“我累了,爱咋咋地吧!反正我,绝,绝不……”
眼睛已经睁不开了,只能感觉到他在晃我,嘴里还喊着,“醒醒,醒醒……”
我这是要回去了吧!这次我真的感觉凉凉了……
【肆】
当我再次睁开眼,看到的仍然是木质结构,我不死心的闭上眼睛,“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,一定是这样的。”
我又一次睁开眼,“我去。”
看向周围,没有看到那张脸真是庆幸。
我看着床边低眉顺目的小丫头,扯着干哑的嗓子道,“你好,这是哪儿?”
小丫头恭恭敬敬地行礼,“主儿,您醒了,这里是陌府啊!您不记得了?”
我头疼,“陌府?陌临的陌?”
她立马示意我小声一点,“主儿,你怎敢直呼少主的名讳?”
完了完了,我这是被救活了,还是穿到另一个时段了?
我小声道,“你怎么会来这儿的?”
小丫头:“说来也稀奇,陌府竟然招女工了,月钱比其他人家高出三倍多呢!其他人都怕有命挣没命花,不敢来。我家里就我一人,与其被赌坊钱掌柜惦记着,不如来陌府搏一搏。”
我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丫头:“我本名木香,一般来了主家,主家都会赐名的。但少主说我是你的人,还是等你醒了再赐名吧!”
我:“改什么改啊!你就叫木香吧!”
木香行礼,“是。”
我摆摆手,“我没那么多规矩,你随意就好。”
木香听我这么说,松了口气,倒了杯水“主儿,喝点水吧!”
我点点头,“谢谢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我,将茶杯递到我嘴边,“您慢点儿。”
我:“谢谢。”
木香:“主儿,您太客气了,这都是木香应该做的。”
我:“那我就谢谢给你发月钱的?”
木香欣喜:“主儿,你原谅少主了?”
我:“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我跟他也不熟。”
木香:“主儿,你这是在说气话吧!我看少主心里有你,他每天都来的,来给您喂水,给您换药……”
我伸手打断她,“心里有我?呵,你刚来不久吧!他哪里是心里有我啊,只是没从我身上找到征服的快感吧!”
木香还想说些什么,我摆摆手,“不用说了,我不想听,你先出去吧!”
木香:“主儿,我就在门外,您有事叫我。”
我敷衍地点点头,“好好好。”
这木香不会是陌临专门培养来给我上眼药水的吧!怎么就非得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了呢?就因为我替他挡了刀子?
门外响起木香的声音,“少主,姑娘已经醒了。”
没听到回应,只听到了脚步声,很明显他进来了。
不想看他,索性闭上了眼睛。
他走近,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我:“……”
陌临:“不管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恩怨,身体毕竟是你自己的,若有什么不舒服,就告诉她,让她请杨老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我:“……”
陌临:“芸,木香是主动来做工的,不是被胁迫的。”
我:“……”
陌临:“那,你先休息,我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,我才睁开眼睛,“他说这话什么意思?跟我解释?服软?”
咦~,我不禁打个寒颤,实在是想象不到反派那张脸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软话。为避免不适,还是想想怎么回家吧!就醒了两次,不知道中间昏迷了多久,也不知道现实世界中过了多久了?怎么回去呢?这该死的开发商,还没察觉少了个人吗?
试着呼叫系统,“系统?系统?”
回应我的是无边的沉默。
唉~
晚上的时候,他果然又来了,我转过脸不看他。
察觉到他靠近,然后,然后手伸到我脖子下面和膝盖,突然的动作吓了我一跳,立马睁眼,“你干嘛?”
他呆呆地看着我,“帮你往里面移一下,我没位置。”
我:“非得睡这儿?”
他点点头。
真不知道他是真呆,还是装给我看的,蹙眉,“原因?”
他不说话。
我没办法,“别碰我,我自己挪。”
他继续手上的动作,“我轻一点,不会碰到伤口。”
可联想到那天的他,我压根不想让他碰我。许是察觉到我的不耐,他放开了我,“你别生气,那你自己来吧!”
我小心的往里挪动,毕竟稍微一不注意疼的是我,他很有耐心地等着。
看我停下,便脱鞋上床,闭目养神。
有这么个杀神在,我可不敢闭眼,原来我也怕死啊!第一次是意外,我无法控制;第二次可是蓄意谋杀啊,他那时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。
他突然开口,“你放心,那样的事我不会做了。”
我:“随你,你开心就好,反正命只有一条,你随便玩儿呗,捏死我不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。”
陌临:“对不起,是我用错了方法?”
我轻笑,“你都给我台阶了,我是不是得赶紧下啊!不然一会儿又惹你不开心了。”
陌临:“我不奢求你的原谅,我……”
我:“怎么?威胁不成,打算换路数了?”
陌临:“你要怎样才解气?”
我:“我哪敢跟您生气啊?我只是气我自己,选了个什么破游戏。”
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递给我,“你可以以牙还牙。”
我拍开他的手,“刺了你,我的伤就能像没受过一样了?刺了你,只会让你觉得好受,觉得不欠我,我偏不,我要让它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。”
他直接刺了下去,“你刺不刺,它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。我只是想你亲自动手的话,可能会有报仇的快感。”
看着“汩汩”流出的血,那痛楚我是知道的,赶紧捂住伤口,“你疯了?木香,木香,快去请杨老,快……”
刚流出的鲜血还是热的,无论我怎么堵,都还是不住的往外流,“你别干看着啊!你们,你不都是会点什么穴位的吗?你快点一下,把血止住啊!”
他嘴角竟然扯出一丝笑意,眼睛也亮晶晶的,“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啊!好暖。”
我大声喊道,“杨老,杨老怎么还不来?你,你坚持一下啊!”
他艰难伸手,帮我理理耳边的碎发,“别哭啊!你受伤的时候都没哭。”
我:“我,我控制不住,你,你要死了怎么办啊!这血,怎么一直在流啊!我,我该怎么办?”
他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,“我那样对你,死了,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?死了也好,死了就皆大欢喜了。”
我摇头,“不要,不要,我,对不起,对不起,我以为你就是一串数据,还想着挑拨离间让你们打起来,这样我就能回去了。对不起,对不起,我没想到你也会流血,你也会疼,对不起……”
他的脸变得苍白,眼皮也在打架,我急了,“来人啊,来人啊,快点,快点……”
我腾出一只手,忍着肩上的伤拍打他的脸,“别睡,别睡,你可是大反派啊!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!求求你,我求求你,别睡……”
他已经不回应我了,怎么办?掐,掐人中?
没反应。
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心脏复苏?可伤口就在心脏啊!
终于,杨老来了。
我松了口气,“杨老,杨老,你快来看看,他,他是不是不行了?他都不回答我了?”
杨老赶紧给他把脉,“姑娘别急,我看看。”
我:“他,他,他一下就把刀插上了,我,我,我……”
杨老赶紧替他止血,“还好发现及时,我等会儿让人熬副汤药,今晚你多看着点,能不能醒就看今晚了。”
我点头,“好,好。”
杨老安顿好他,看向我,“姑娘,你的伤?”
我这才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衣服,“没,没事,等会让木香帮我换个药就好。”
杨老拿出刚刚的药瓶,“这个是止血的,如果处理不了,就让木香去叫我。”
我点点头,“谢谢您。”
杨老拱拱手,便出去了。
我解开衣服,剪开之前包扎的纱布,把药往上倒,“嘶~呼~……这,这血肉模糊的,还能长好吗?呼,呼,肯定会留疤吧!”
木香拿着食盒快步进来,“姑娘,你,你的伤口?”
我:“刚不小心扯到了,没事。药熬好了?那先给他喂药吧!”
木香:“药还烫,奴婢还是先替您包扎吧!”
我看看冒着热气的药,“好。”
木香手脚麻利,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。
我:“木香?你怎么这么熟练?”
木香:“我爹会点儿医术,看得多了就会了。”
我:“你不是说你孤苦伶仃吗?”
木香:“我有个不争气的哥哥,好赌,不仅输了家产,把我也输了,钱掌柜去要人,爹娘不愿拼死护我,钱掌柜一看闹出了人名,就跑了。”
我:“那你哥?”
木香叹了口气,“我没有那样的哥,如今进了陌府,他躲我还来不及呢!”
我:“你就没想过报仇?”
木香:“少主听说了这件事,已经帮忙处理了。”
我怀疑道,“他会那么好心?”
木香:“他只提出了一个条件,伺候好你。”
我:“你刚刚去请杨老有人看到吗?”
木香摇摇头,“应该没有,而且我说的是姑娘您的伤口发炎,疼痛难忍。”
我:“聪明,我,我现在没什么东西奖励你,你等他醒,我让他酬谢你,”
木香摇摇头,“少主的酬金已经提前付过了,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外面守着了。”
我:“不用,像往常一样就行。如果有人问你,你就说少主说有他守着就行。”
她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
她走后,我才想起他的药还没喂,“算了,我来吧!”
我舀起一勺,掰开他的嘴,勺子往里伸,倒。???这都咽不下?
我把他枕头垫高,“这样呢?”
还是不行。不是吧,嘴喂跟这个有区别吗?想象着拿嘴喂,咦~,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我拍拍他的脸,“喂,喂,能听到吗?是我,林若清,是药,不是毒。”
再喂,欸,有点儿效果欸,他能听到我说话?
我继续,“是杨老配的药,木香熬的,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喝一点点。
我:“木香这丫头,挺聪明的,你好了可要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喝一点。
我:“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?……你说你那么冲动干嘛?伤害已经造成了,阴影已经形成了,你扎你一下,有用吗?”
喝一点。
我:“这也行?木香的事你就做的很好,你看看,这真心的人儿不就来了吗?”
喝一点。
我:“还是有人站在你这边的,只是你打心底里不相信人家罢了。”
最后一口。
我在他旁边躺下,“喂个药是真费劲啊!先说好,我可没原谅你啊!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死在我面前而已。我们那个世界可不跟你们似的动不动动刀子的,我们都是“软刀子”,比如:呦,若清啊!日子过得不错啊,看着圆润不少呢!/回来了?长得也不丑啊,怎么没男人要啊!我闺女比你大不了多少,如今都儿女双全了。”
帮他拉拉被子,“像你这样的反派,也有。恃强凌弱,欺男霸女,猥亵幼女,一手遮天,嗯,这样一看,你也没那么可恶了。”
随即恶寒,“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?你掐我脖子,杀人未遂,也可恶。睡觉睡觉。”
【伍】
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东西“炙烤”我,不管躲到哪儿,它都能精准的找到我,终于我醒了。
一看,是这厮抱着我,一把推开他,“你占我便宜。”
一摸他额头,“不是吧!发烧了?不是挺强壮的吗?弱鸡,我受伤都没发烧。”
说着起身找酒,这人生地不熟的,不是说反派院里都布满了机关吗?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,“木香,木香?”
木香披着衣服,“主儿,怎么了?”
我:“你帮我找些酒来吧!高度烈酒。”
木香:“好。”
不一会,木香就抱着一坛子酒进来了,“主儿,你看这行吗?”
我一打开,酒味儿就飘了出来,“就这个。你回去休息吧!今晚也是折腾你了,我明早估计不会早起,你也多睡会儿吧!”
木香:“好,有事叫我。”
我点点头。
手摸上他的腰带,“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!我这是帮你退烧。这怎么解呀?哦~,在这呢!”
终于解开了腰带,莫名有点儿激动怎么回事?一边解开衣服,一边默念,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清新寡欲,心如止水……”
悄咪咪地睁眼,该说不说,身材不错,就是疤痕有些多,一条条跟蜈蚣似的,颜色深浅不一。默默把视线移回脸上,“好在脸没花。”
一边帮他擦拭身子,一边嘀咕,“像你这样的反派也会受这么多伤吗?我看电视剧里的反派不都拿手下挡刀的吗?怎么?危险时刻身边没人?你呀,真得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为人了!”
嗯~,有一说一,肌肉的触感真不错。
等他温度降下来,天也蒙蒙亮了。我打个哈欠,“这下应该没事了吧!。”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,看了他一眼,倒头就睡。
……
【陆】
我做了个梦,梦里很饿,还要不停的逃亡,终于我醒了,“嗯?你还不走?”
刚刚还气定神闲坐着的人,直接往床上一倒,“哎呀呀,不行了,我伤口疼。”
我轻轻戳他一下,“别在这儿耍无赖,你很闲吗?”
我明明只是轻轻戳了他一下,他立马鬼哭狼嚎起来,“哎呀,疼,疼死我了……”
我无语地看着他,“你身上我都看过了,几乎没一块儿好皮,这点伤跟其它的比算不上重伤,别演了,一点都不可爱。”
他尴尬地坐好,“我没想装可爱,只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。”
我:“你对我做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?我怎么可能心疼你?”
陌临:“昨晚你哭了,我发热也是你在照顾我……”
我:“那是我对生命的敬畏,就算是只阿猫阿狗我也会救的。”
他把手指放到伤口处,“只有这样你才会关心我吗?”
我赶紧扑过去,“你……”
他顺势揽过我的腰,把下巴埋在我肩上,“就这样待会儿好不好?”
我挣扎着起身,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他低声道,“求你。”
我:“拜托~,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,一点都不符合你的人设。”
他不松手,“对不起,对不起,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,我真的慌了,我只是想吓吓你的……”
心中默念:不能心软,不能心软,这跟犯了罪,因害怕牢狱之灾而求饶的犯人有什么区别?
陌临:“对不起,我错了……”
我心里犯起了嘀咕,他的话能信吗?
他放开了我,“谢谢。”说完便离开了。
谢什么?救他?还是让他抱?
直到晚上也没看见他的身影,“救命恩人的戏码玩儿你了,搞事业去了?”
第二天没来。
第三天也没来。
……
【柒】
不知道过了几天,木香跑来,“主儿,少主差人来,说让您即刻启程。”
我不理解,“不是玩儿腻了吗?找我干嘛?”
木香:“不知道,总感觉有大事发生,府里的仆人都遣散的差不多了,陌府不会要破产了吧!”
我隐隐不安,“去哪?”
木香:“东都。”
我:“东都?那又是什么地方?”
木香:“说来也奇怪,少主和东都的那位又不对付,去那干嘛?”
不是吧!不是我想的那样吧!我在他心里……?
机械般的声音响起,“玩家336,可算是找到你了。”
我:“木香,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?”
木香摇摇头,“没有啊!”
机械:“我是系统啊!”
我顾不得木香在场,“知道陌临在哪儿吗?”
系统:“东都啊!刚NPC不说了吗?”
我:“他去那做什么?”
系统:“不清楚,但我的数据正在渐渐回归正轨。”
我:“那能不能直接把我传送到东都。”
系统: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你不能打破游戏里的时间,我送你过去和坐马车过去,在游戏里花费的时间是一样的。”
我:“送我过去。”
系统:“那小丫头呢?”
我:“那里不见得比这里安全,不带她。”
我抓住木香的手,“木香,不好意思,我一个人去就行,你守着家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,就被传送了过去,身体几乎是擦着刺过来的。
系统:“还好,还好,不然又要想大海捞针似的找你了。”
剑没刺中我,却结结实实刺中了陌临。
我连忙扶住他,“好好的,来这干嘛?找死啊!”
他看着我笑了,“我送你回家呀!我好不好?”
我哭着点头,“好,好……,为什么,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商量呢?我不急的,也许能找到其他办法呢!”
系统:“没有别的办法,要么你死,闯关失败,退出;要么反派死亡,故事结局。”
我:“闭嘴,闭嘴,给我闭嘴。”
我捂住他的伤口,“杨老,杨老?救他……”
他冲我摇摇头,“没用的,答应我,不要忘记我好不好?”
我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应该对你好一点的,不应该怀疑你的,你坚持住,坚持住好不好?”
他伸出手,又放下,“我手脏,没办法替你擦眼泪,别哭好不好?”
我:“我,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陌临:“……将心……比心,现在你是不是我的人了?”
我点头,“是,是,是你的人。”
系统:“恭喜用户336通关……”
【捌】
再次登录游戏,他却不再是他了,看着一样的面孔,看向我的眼神却是那么陌生。
我试过再次给他挡剑,但剑却透过我直接刺到了他身上,“系统,为什么?”
系统:“您是东都弟子336啊!你在做什么?”
我:“不能选反派吗?”
系统:“邪不能胜正,为树立正确价值观,是没有反派这个选项的哦。”
我:“可我就想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啊!”
后来,后来经过我的不懈努力,也只是在反派身边加了个毫无攻击力的人物——木香,这样也好,他心里还是能得到点安慰的吧!
后来的后来,我体验过很多款游戏,桌面上的游戏换了一拨又一拨,只有它一直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