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许我母仪天下,可就在我准备入宫时,他却连夜下旨册封宫女为后

我女扮男装做了宋晏宸八年的佞臣,替他肃清朝野,稳固政权。

朝局安定时,他令我辞官离京,从此恢复我女儿身。

并许诺我凤冠霞帔,母仪天下。

可就在我准备入宫前几日,他却连夜下旨册封身边宫女为后。

将我多年的情谊,付诸东流。

次日我便设花楼,当街抛绣球招亲。

未曾想,绣球竟落入与我在朝堂明争暗斗了八年的谢洲柏手里。

“叶小姐,令兄与本官多年不睦,你确定要嫁与我为妻?”

1“三媒六聘,凤冠霞帔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
十几年情谊,不也照样付诸东流。

所以,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?谢洲柏见我答应的如此爽快,心中有些诧异,似又怕我反悔一般,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丢给我。

“这是我的定礼,收了便不许反悔。”

我捏着手中沉甸甸的玉佩,不免觉得好笑。

我与谢洲柏在官场上做了八年的死对头,这人不仅难缠还死抠门。

头一次见他这般大方。

竟将祖传的玉佩拿来做定礼。

谢洲柏派人来同我合了庚帖,我便坐着软轿进了宫。

我抽出被宋晏宸紧握的手,拉着脸看他,“还未来得及恭喜陛下新婚大喜,我眼光差,就不送贺礼了。”

见状,宋晏宸叹息一口气。

“婉婉性子软,又出身不好,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,若没有皇后之位给她撑腰,定然活不下去。”

他为了给柳婉婉体面,不惜舍弃我的脸面和这八年来的功劳。

真是可笑。

“陛下既已背弃与我的承诺,此后便各自安好,不问余生。”

宋晏宸不满的蹙眉,上前来抱我,“渺渺,不要说气话,无论为后为妃,你在朕心里永远是独特的。”

他凭什么觉得,我会为了留住他的爱。

便不惜自降身份,甘愿依附在他的羽翼下。

我侧身躲开他的手,冷笑一声,“我曾说过,此生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,既然陛下早已变心,我只当这八年的时光是喂了狗。”

见我半点不肯服软,宋晏宸没了耐心,“渺渺!往日里你是最为懂事贴心,为何非要在这件事上与朕为难?”

懂事贴心?他还真有脸说!宋晏宸惯会利用人心,八年前我倾尽所有暗中助他登上帝位,按照约定他将迎我入宫为后。

可我等来的不是皇后凤驾,而是一品官员的朝服。

“我才刚登基,朝中许多旧臣根本不是真心效忠于我,渺渺,你才智过人,比起朝中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,你可愿入朝替我整肃朝堂。”

因他这句话,我赌上八年的时光。

最终却落得个满盘皆输。

我冷冷一笑,“陛下不用为难,我此生绝不入宫为妃。”

宋晏宸怒气将桌上的奏折挥落。

“叶芸渺,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识好歹!”

“婉婉身子弱,她虽为后,但往后宫中大小事宜还不是交给你。”

“你与朕十几年的情谊,早就是朕的人了,你若真要为了这点小事与朕胡搅蛮缠,只会将朕越推越远,你不入宫为妃,朕看谁愿娶你!”

“你好好想想吧!”

说完,宋晏宸气冲冲的拂袖离开。

看着他的背影,我只觉心口痛的难以呼吸,心底阵阵凉意将我裹挟。

从宋晏宸背弃于我的承诺立她人为后时,那个曾爱我入骨髓,满心满眼皆是我的男人便已经死了。

如今的他,只是一朝帝王。

多情且无情。

宋晏宸带着柳婉婉祭天时,谢洲柏将流水般的聘礼送进了尚书府。

看着被塞满的院子,爹娘着实吓了一跳。

得知缘由后,连连劝解我。

毕竟我与谢洲柏在官场争斗了八年,若是他知道自己要娶的人,不是死对头的妹妹,而是死对头本人。

不知会作何反应。

说实话,我还有些期待真相大白的那天。

帝后花车游街当日,我本想走的远远的,却被人群挤了出去,挡在了花车的面前。

宋宴宸从花车上下来,满眼厌恶的看我。

“你以为当街拦花轿,破坏仪式,朕就会立你为后了吗?”

我拉着脸,冷声道:

“陛下误会了,我说过此生绝不入宫,无论为妃为后。”

宋晏宸不信。

“你何时变得这般虚伪了,朕已命人五日后接你进宫,以后你就同婉婉一起打理后宫,拈酸吃醋这种做派就不要有了。”

虚伪?拈酸吃醋?我被气的发笑。

柳婉婉下了花车,扶着宋晏宸的后背宽慰。

“陛下不要动怒,臣妾来同姐姐说。”

我没有放过她眼底掠过的一丝笑意。

“你我以后都是姐妹,何必闹得这般不愉快,让陛下为难呢?”

我想甩开柳婉婉的手,还未使劲,便见她‘哎呦’一声,往后倒去。

“婉婉!”

宋晏宸心疼的将人抱起来,怒视着我。

“你这个嫉妇!”

我冷冷的看着两人,“是她自己摔的。”

“还在狡辩!”

宋晏宸将人抱回花车,让侍卫将我拉开。

“看来是朕平日里太宠你了,如此善妒怎配的上妃位,进宫后,就先从贵人做起吧。”

“等你哪日改了性子,再晋升妃位。”

柳婉婉依偎在宋晏宸怀里,眼里全是胜利者的得意。

细细想来,她一直都是这般有心计。

当年我与宋晏宸南巡,遇到了卖身葬父的柳婉婉。

宋晏宸出了钱,又将她带回宫里做御前侍女。

当时我并未作多想。

一次偶然间听宫女谈话,我才知道柳婉婉竟和他死去的白月光长得相似。

因此事我与宋晏宸发生了争执。

那是他第一次用责备的眼神看我。

“不过是个贱婢,朕不过是瞧她身世可怜,才将她留在宫里的,你就这般不相信朕对你的感情?”

许是觉得语气太重,他又将我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。

“渺渺不要胡思乱想,朕心里只有你一人。”

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。

宋晏宸的心早已变了。

我于他而言,只是个趁手的兵器,仗打完了,兵器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
既如此,我又何必留恋呢?帝后大婚,普天同庆,三日后宋晏宸在宫里大摆宴席。

看着他如此春风得意,我本以为会心痛难忍,可事实却如一滩死水。

宋晏宸走过来,递给我一根簪子。

“若不是皇后替你求情,朕绝不会给你台阶下。”

“后日进宫时,将这簪子戴上。”

他的话似在恩赐我一般。

我有些无语的笑了笑。

没有伸手去接。

到是一只大手从旁边接过。

“臣明日就要成婚了,不如陛下就将这簪子赏赐给臣,就当做给臣的贺礼了。”

宋晏宸瞥了我一眼,虽有不满却没有发作。

“谢爱卿,朕瞧你往日里清心寡欲的,从未对哪个女子露出柔情。”

“究竟是哪家小姐惹的你红鸾心动,竟开口来同朕求赐婚圣旨。”

我诧异的看着谢洲柏,他竟然还去求了赐婚圣旨?这人真是大胆。

若非礼部的人是他的部下,怎能瞒得住上面的名字。

谢洲柏将簪子收好,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我身上。

“自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。”

他说完便告退离开,继续与同僚喝酒。

我刚准备走,却被宋晏宸拉住。

“又生什么气!”

“谁让你动作不快点,这簪子就送给谢洲柏的夫人了,改日朕在给你寻一根。”

我扯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不必了,陛下的东西我无福消受。”

三番四次的驳了他的面子,宋晏宸拂袖怒气道。

“好啊,你就非要与朕不痛快,那后日进宫的花轿也不必了,你自己走着进宫吧!”

我有些无语的发笑。

皇帝做久了,总是这般自大狂妄!次日,我早早便被喜婆和丫鬟抓起来打扮。

尚书府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
管家拿着柳婉婉派人送来的妃嫔宫装,我冷漠的让人拿去烧了。

喜婆替我盖上盖头,搀扶着我出门。

慌乱中,下台阶时我脚下虚浮踩空,一只大手稳稳的握住我的手。

“夫人小心点,摔了,为夫可是要心疼的哦。”

手心的温暖染红了我的脸颊。

我被谢洲柏抱上了喜轿,繁琐的仪式把我弄得头昏脑涨。

酒宴散去,谢洲柏带着一身酒气进来,掀开喜帕,亲自替我取了头饰。

他低头吻在我额间被压青的位置。

“今日辛苦夫人了,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为夫。”

我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的,这夜我随着他起伏多次,直至天亮,他才肯放了我歇息。

次日醒来后,我随他一同叩拜祖先后,便乘车去宫里谢恩。

刚到宫门口,谢洲柏被刚出来的同僚拉着说话,我便先一步进宫。

我刚到御书房,宋宴宸从奏折中抬起头来。

“来了?你可知错……”话没有说完,看见我身上的服饰,蹙起了眉头。

“成何体统!”

“谁让你穿紫色的?皇后不是给你送了嫔妃的宫装吗?”

紫色只有皇贵妃和一品大员的夫人才可以穿。

而他给我的贵人位分,只能穿粉色。

“陛下,臣妇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此生绝不入宫为妃,那身宫装臣妇已命人烧了。”

宋宴宸以为我还在同他耍性子,火气噌的一下就燃起来。

“叶芸渺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烧毁宫装,你就这般不把朕和皇后放在眼里!”

他似忽然反应过来,眯着眼看我。

“你刚刚自称什么?”

我淡然一笑,“往日诺言已作废,陛下都已另立她人为后,难道我还不能嫁于他人为妻?”

“嫁于他人为妻?”

宋宴宸审视着我,心中断然我还在同他赌气,才会编出这种谎话。

“朕怎不知你这般蠢,为了和婉婉争宠,竟编出这等瞎话。”

“真是让朕大开眼界!”
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,满眼的嘲讽。

“好啊,你既嫁人了,你倒是将你那夫君带来给朕看看?”

我嫌恶的甩开他的手。

肩膀便被一只大手揽入怀中。

“臣的夫人胆子小,陛下可别吓着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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