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定襄侯府小侯爷离奇死亡,丽红楼一夜成噩梦源头!

北齐天保元年。

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,墨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京城的上空,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,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。

一道道闪电如利刃般划过天际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,滚滚而来,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。

就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,京城中最负盛名的妓院 —— 丽红楼内,却呈现出一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
楼内灯火辉煌,歌舞升平,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,欢声笑语与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将外面的风雨隔绝在外。

定襄侯府的小侯爷夏景年,此刻正与一众狐朋狗友沉醉在这温柔乡中。

他是定襄侯的独子,自幼养尊处优,平日里挥金如土,视钱财如粪土。

今晚,他更是豪掷千金,只为买下清倌人春红姑娘的初夜。

装饰得极尽奢华的房间内,烛光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跳动,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。

春红姑娘生得一副鹅蛋脸,眉眼如画,肌肤胜雪,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子,让人见之忘俗。

夏景年望着眼前的佳人,只觉血脉贲张,双手微微颤抖着,缓缓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。

刹那间,春红姑娘那光洁如玉、丰腴白嫩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之下,泛着羊脂白玉般温润的光泽。

夏景年只觉喉咙干涩,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,眼神中满是欲望,如同一头饿极了的猛兽,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。

然而,就在这即将破瓜的关键时刻,夏景年的身体突然一僵,紧接着整个人如同一滩软泥般瘫倒了下去。

“啊!!!”

春红姑娘惊恐地看着夏景年的下体,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,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瞬间打破了房间内的旖旎氛围。

这声惊呼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。

老鸨听到动静,心中暗叫不好,急忙带着几个龟奴冲进房间。

当她看到夏景年气息全无,死状诡异的样子时,只觉眼前一黑,双腿发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
“这可如何是好!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
老鸨惊慌失措地喃喃自语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,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。

夏家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,而她这小小的丽红院,又如何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?

“不行,此事必须压下来,绝不能声张!”

老鸨心中暗自盘算,片刻后,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对身旁的龟奴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们将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带出去。

待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春红姑娘后,她走到春红姑娘身边,低声说道:“红儿,此事干系重大,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半个字,否则,我们丽红院上下都得遭殃!”

春红姑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听到老鸨的话,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妈妈,我…… 我知道了。”

老鸨见春红姑娘答应下来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
她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思考了好一会儿,才满脸忧愁地对春红姑娘说:“你先在这儿好好待着,千万别出去。我去通知夏家的人。”

说完,她便匆匆走出房间,叫来了夏景年的贴身家仆夏明。

夏明此刻正候在丽红楼的大厅里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
看到老鸨神色慌张地向他走来,他心中一紧,急忙迎上前去问道:“妈妈,我家少爷呢?出什么事了?”

老鸨看了看四周,见无人注意他们,便将夏明拉到一旁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夏小哥,你家少爷…… 他得了马上风,殁了!”

“什么?!” 夏明如遭雷击,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难以置信,“这…… 这怎么可能?我家少爷出门时还好好的,怎么会……”

“千真万确!” 老鸨神色凝重地说道,“你赶紧回夏府报丧吧,记住,此事千万不能声张!”

夏明只觉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恐惧,点了点头,转身便向丽红楼外跑去。

此时,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,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,溅起层层水花。

夏明在泥泞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流淌,他也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
闪电不时划过夜空,照亮了他那惊慌失措的脸庞。

“快,快开门!少爷出事了!”

夏明跑到定襄侯府的大门前,声嘶力竭地哭喊着,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。

他用尽全力敲击着大门,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府中的家丁听到喊声,急忙打开大门。

夏明冲进府中,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正房。

此时,家主夏凌风和夫人陈氏已经被吵醒,正坐在房中等候消息。

看到夏明浑身湿透、狼狈不堪的样子,夏凌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“少爷出什么事了?” 陈氏焦急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老爷、夫人,少爷在丽红院得了马上风,殁了!”

夏明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放声大哭起来。

“马上风?” 陈氏一脸茫然,显然不明白这个陌生的术语是什么意思。

夏凌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夫人,马上风,就是和女子行房事的时候,过于兴奋,导致…… 导致身亡。”

“什么?!” 陈氏只觉眼前一黑,差点昏了过去。
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凌风,泪水夺眶而出,“这…… 这怎么可能?年儿出府时还好好的,怎么会……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!”

“这个逆子!” 夏凌风心中悲痛万分,却又愤怒不已,他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怎敢如此荒唐!怎能做出这等丑事!”

陈氏早已泣不成声,她瘫倒在椅子上,悲痛欲绝地喊道:“年儿啊!你怎么舍得扔下为娘,就这么走了啊!你让为娘以后可怎么活啊!”

夏凌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明,脸色冷峻地问道:“此事还有谁知道?”

夏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声音颤抖地回答道:“回老爷,现在只有丽红院里的老鸨和春红姑娘知道。”

夏凌风听后,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他沉思片刻,然后对夏明说道:“你立即和管家去丽红院,将少爷的尸体带回来,记住,万不可声张。若走漏半点风声,定要将你乱棍打死!”

“是,老爷,小人明白!”

夏明连忙磕头,然后起身,匆匆与管家一起离开了夏府。

此时的丽红楼,依旧灯火通明,歌舞升平。

老鸨站在门口,焦急地张望着。

看到夏明和管家匆匆赶来,她急忙迎上前去,声音带着哭腔:“哎呀,你们可算来了,我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!”

管家是个极为精明老道的人,他一眼就看出老鸨的心思。

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袋钱币,塞到老鸨手中,冷冷地说道:“老鸨,什么事该说,什么事不该说,你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
老鸨下意识地接过钱袋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惶恐的神情,嗫嚅着:“您瞧您说的,我哪儿敢多嘴啊,我这心里正害怕着呢,哪还敢要钱呐。”

管家见老鸨识趣,这才接着从怀中掏出另一袋钱币,说道:“这些是春红姑娘的赎金。”

老鸨听到赎金二字,微微一怔,面露难色,犹豫着说:“这…… 丽红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清倌人,我们培养她这么多年,实在是不容易……”

话一出口,看到管家脸色一沉,她立刻吓得声音都弱了下去。

“我家少爷在你们这里出了事,你们难辞其咎!” 管家脸色一沉,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,“还敢跟我夏家讨价还价?”

老鸨吓得脸色惨白,浑身颤抖。

她知道,夏家在京城的势力极大,如果真的跟她这小小的丽红院计较起来,她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
“我……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这丽红姑娘我们养了这么久,实在有点……” 老鸨试图解释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
管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打断了老鸨的话:“收下这袋赎金,她以后就是夏家的人,她的生死与你无关!”

“是,是,我明白。” 老鸨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能乖乖地接过钱袋。

“老鸨,春红姑娘你可得看好了,” 管家冷冷地说道,“明天夏家便会来领人,如果出现半点差池,你这个丽红院就不要再开下去了!”

“您放心,您放心!” 老鸨连忙赔笑道,“既然我收了钱,一定会遵守规矩。”

管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他和夏明来到房间,一左一右将夏景年还未变硬的尸体架起来,扶着走下楼。

丽红楼里的其他公子哥看到夏景年要走,纷纷招呼道:“年哥,怎么这么快就走了?我们可是说好了,今晚彻夜纵乐!”

管家连忙赔笑道:“陈公子,我家老爷找我家公子有要事商议,今晚就不能陪你们一起玩乐了!”

这位陈姓公子听说是夏家家主召唤,也不便再多说什么。

他心中暗自好笑:“年兄啊年兄,定是来丽红楼的事让你父亲知晓,现在让管家找你回去定要家法伺候喽!哈哈!”

从夏景年去世当晚开始,夏府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悲痛之中。

夏凌风强撑着悲痛的情绪,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丧礼事宜,通知京城中的达官显贵,准备丧葬用品,整个府邸的下人们也都在他的指挥下忙得脚不沾地。

到了第二天一大早,整个夏府便挂起了白帆,哭声震天。

“年儿啊~你怎么就这么没了,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~” 陈氏的哭声撕心裂肺,令人心碎。

不久,京城的达官显贵们纷纷前来吊丧,整个夏府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氛围之中。

即将钉棺时,一名女子被强行带入,正是春红姑娘。

她的嘴巴被堵上,身上被强行穿戴上凤冠霞帔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。

夏凌风神色冷漠地看了春红姑娘一眼,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怒:“你个贱婢,一介风尘女子,若年儿还在,你也配进入夏府?现在年儿因你而去,让你和他冥婚,是你的荣幸!”

春红姑娘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,她拼命地挣扎着,想要反抗,却又无能为力。

只能在棺材板盖上后,在里面发出低低的哭泣声。

而这哭声,很快就被外面的哭声和喧闹声所淹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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