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传奇且风流的女人,私生活堪比武则天,死后却连个尸体都没有

上官婉儿:命悬皇权里的“玉簪花神”

谁说身在泥沼,就长不出花来?当年那位在玉簪花树下低头读书的少女,大概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国女皇同场博弈;也没料到,自家命脉要系在两个帝王、半个朝堂、还得时刻提防身边亲近之人。上官婉儿,这个名字一说出口,不知是多少人脑子里就浮现一抹额头的红梅、一点绝色的柔媚。但要我说,她身上那点“人味儿”才是最打动我的——谁能在风雨里长大,不染一点儿烟火气呢?

有道是“家道中落如翻书”,谁不怕?天授三年,长安还是晨雾缭绕的模样,宫门外,丫鬟偷偷议论,说上官家出事了。上官婉儿出生在这样的日子里,爹、爷爷全是了不得的人物,家里曾挂着衣冠楚楚的男子,诗书气和宦海风流。可转眼间,爷爷因一句诏书被武皇后一怒诛灭,连带上官家满门抄斩。那年她才刚呱呱坠地,不懂世事,就跟着母亲郑氏被押进了冷宫掖庭,从小过的是“抖一抖衣袖都是风霜”的日子。

你说天才是怎么炼成的?母亲郑氏是个柔中带韧的女人。日子再苦,还是一板一眼地教她识字、吟诗,把祖上的才情都捡起来给女儿。当别的婢女在忙着擦地、绣花,她却在树下翻着破旧书卷,这才有了那个“玉簪花神”的雅号。都说苦难的人更容易长出诗意来,但没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,只有深夜迷迷糊糊间,她摸自己额头那颗红梅,才能回味出一些“冷香”。

多少人说,上官婉儿十四岁那年已经艳如桃李,可她自己心里明白,太美的人常常是“长在刀刃上”的。果不其然,她被武则天点了名。那天的洛阳宫里,阳光正好。武则天坐在高处,面上笑意不达眼底,随手扔了个考题。年轻的婉儿,笔下走龙蛇,不假思索写完一篇,把个女皇看得怔住。旁边侍女说,这份文采,倒像极了上官家祖传的风骨。武则天点头,临时起意不但放了她的奴籍、安排她做自己的秘书,还把她“名义上”指给了高宗。外人都说这是天大的赏赐,只有上官婉儿清楚,自己不过换了个牢笼,门槛高了,脚下的路没宽几分。

其实这种时候,人最难受的不是做错事,而是要在别人仇恨与感激之间摇摆不定。武则天毕竟是自己的“家门仇人”,可想要改命,也只能咬牙接住这根救命稻草。她不敢有丝毫懈怠,每一份文书都一丝不苟。日子久了,连武则天也慢慢生出几分依赖,把很多国事私事都交给了她。其实深宫里头,除了雪花不问世事,谁都是提心吊胆活着。她自己有时候会想,若是父亲还在,家里还好好的,或许此生不过是个才女,嫁给邻家郎君,归于田园,哪里会有后来的腥风血雨。

故事到了这一节,总有些许温情,只是命运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。宫里的人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跟太子李贤的那段少年情愫,其实单纯美好得很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。太子被诬谋反,流放再被害死。十几岁的婉儿能做点什么?那天,她在雪地独坐到天明,只觉人世冷暖,如冰化水。

之后的很多年,武则天称帝,“武周”建立。婉儿虽不是名正言顺的官,但朝堂要紧的文诏全经她手。锋芒之外,她也学会了藏心。外头人只知道她侍奉女皇,谁知道她也会因一句暧昧玩笑,被君王一怒之下金刀伤额,血顺着额角流。传说为盖伤疤,她才点上了那朵红梅,其实是把耻辱化作妆饰,谁又能想象,她眉间一点红,里面藏着多少无奈与恐惧。她应该明白了——命在帝王心口,一朝翻脸,满盘皆输。

但人总要活下去不是?宫廷如棋局,她渐渐知道,不能只靠一棵树遮风挡雨。于是,婉儿两边下注。既笼络武则天的儿子李显,又与武家侄子武三思走得近——什么情感,什么盟友,到底都是求自保。武三思那边,美人计一撒,他果然迷得五迷三道。李显那头,则有点旧情牵挂。婉儿自己怕哪一边都不牢靠,只好左手一个、右手一个,好赖上了自己的筹码。

有人说她手段多,风流过头。可宫里宫外,偏安一隅永远只是笑话。政变一起,风向又变。神龙年间,张柬之等人推翻武周,复李唐。上官婉儿前脚还担心明早是不是要去见阎王,后脚就被李显赦免,还加官进爵,母亲也翻了案。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被逼到了悬崖,又一阵风把你拽回来。天可怜见,她还终于有了点“荣华富贵”的盼头。

可惜朝堂从来都不安稳。李显终归是个“被养肥的傀儡”,不得志。这时候,真正能拿大权的,是韦皇后。婉儿很快发现事情不妙,赶紧投奔韦后门下,还和宫外权贵走动,多一分人脉就多一分依靠。坊间传她男宠一大堆,甚至连自己的情人武三思都拱手送与韦后。听着是荒唐,其实也许是无奈,“宫里哪有真心,都是台上的对手戏”,她自己或许夜深人静都觉得,这像不像一场搬不完的旧戏。

人生有时候就像翻来覆去的棋盘,风头刚刚过去,“唐隆政变”又起。韦后杀了李显,想着学武则天独立称帝。只是,命运不肯垂青,李隆基、太平公主那一伙厉害得很,说翻脸就翻脸。婉儿眼见风头不对,赶紧倒戈站到李隆基这边。可惜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这一次,她再怎么谋算,也没能等到下一场政变的风平浪静——这一刀下去,斩断的不是红梅,而是命数。

四十六年,说短也不短。可回看上官婉儿一生,谁能说她只是风流咏絮的才女?她曾是巾帼宰相、是美貌佳人、是旁人评头论足的宫闱女子,也曾是那个在玉簪花树下,被母亲搂在怀里的小姑娘。别的世道里,她也许只会做个诗写得好看的普通人,最多嫁得金玉良缘。可这个世道轮到了她,一把权柄、一地风霜,都是得靠自己咬牙顶着走。

人间是冷热酸甜,宫廷就更没那么多清平日子了。后人总爱说她风流、狠厉、疑似无情。其实,她或许只是撑着母亲教她的骨气,硬在浩荡风尘间站住脚。那些盛世红妆里的脆弱、兵荒马乱中的温柔,到头来,也只有自己知道。

至于最后一句,谁能讲得清上官婉儿到底值不值得?如果她不曾“斜插红梅、涉险如履薄冰”,哪有后世那些惊叹或唏嘘?人活一世,有人随风飘零,有人偏要苦中作花。你说,红梅是谁的点缀?红梅还是谁的印记?我猜,她自己的答案,早已留在诗笺和风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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