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生来没见过父亲,单身母亲将她养到15岁,告诉她身世之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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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谢诗盈走到自家楼下,抬头看了看五楼厨房的窗户,那里亮着柔和的灯光,有个身影在不停忙碌着。

她漫不经心地拿出纸巾,躲在一个路灯下,对着小镜子,把脸上的浓妆一点点擦干净,不然回去如果被她妈看见,唠唠叨叨地能把人烦死。

卸去眼影口红,摘下张扬的黄色假发,一张青春俏丽的脸蛋呈现出来,配上她原有的齐额黑发,看上去又是乖乖女的模样。

谢诗盈又检视了一番自己,觉得没有破绽之后,便撩了撩头发,若无其事地上楼回家。

她家是那种比较老的小区,楼道狭窄昏暗,头顶的灯泡时亮时不亮,谢诗盈熟门熟路地走着,快走到五楼的时候,她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,便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下方楼梯笼罩在一片阴影里,恍惚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。

大概是野猫吧,谢诗盈收回目光,打开自己家的大门走了进去。

她家面积不大,两室一厅,布局装修都比较老了,只不过她妈妈是个很爱干净的人,犄角旮旯都打扫得纤尘不染,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,是一个让人倍感温馨的家。

“盈盈回来啦,补习辛苦啦,饭菜马上就好,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哦。”妈妈从厨房探出头,看到女儿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谢诗盈兴趣缺缺地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,换完鞋把书包一丢,自己也往沙发靠背上一瘫,随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看。

眼睛余光瞥到妈妈又回厨房去了,她撇了撇嘴,她都快十五岁了,妈妈跟她说话的语气还停留在她五岁的时候,就好像她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,真没劲。

想到刚才妈妈的打扮,她内心就更不满了,同学的妈妈有的是高级教师,有的是企业高管,每次出现在人前,都是穿着得体,妆容精致,谈吐间尽显教养和气质。

而她妈呢,名字土,叫“白秀枝”也就算了,穿着打扮也土,整个一个标准的中年家庭妇女,天天守着一个小破花店,不是围着花转,就是围着灶台转,看到她就不住嘴地唠叨叮嘱,不许干这个,不许干那个,要好好学习,要早点回家,不要出去乱跑……

从小到大,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每次她表现出抗拒,妈妈就泫然欲泣,开始哭诉她怎么怎么不容易,年纪轻轻守寡,带着女儿艰难生活,把女儿养大,又供她上学……谢诗盈很快就败下阵来,只好继续忍受。

但随着少女到了叛逆期,许多事情都变得阳奉阴违起来,她总觉得自己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见,不想事事都顺从妈妈的管教。

就比如刚才,她提前跟妈妈打招呼,说放学后要上补习班,晚点回家,其实是跟一帮新交的朋友出去玩,“长见识”去了,而且她这么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而妈妈一无所知。

想到这里,谢诗盈心中还有些小得意,觉得自己比妈妈聪明多了,以后她肯定不要变成妈妈这样。

2

下课时间,谢诗盈打着呵欠,对着镜子照了照,因为晚上躲在被窝里看漫画,导致她白天精神不太好,黑眼圈都出来了,不过好在青春无敌,看上去依旧是美少女一个。

“诗盈,放学老地方,等你。”后桌的女生捅了捅她的后背,凑过来耳语道。

谢诗盈合上小镜子,回身比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,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。

这个女生叫宋晓晓,是老师眼中的不良学生,平时行为散漫,学习一塌糊涂,在学校完全就是混日子,与谢诗盈曾经是两个世界的人,因为最初的谢诗盈是属于“好学生”那一派的,只不过后来因为一次考试失利,产生厌学情绪之后,宋晓晓不知怎么贴了上来,诱导她迈出了叛逆的第一步。

谢诗盈其实并没有把宋晓晓当成多好的朋友,只不过跟她在一起,可以接触那么多新奇刺激的事情,比枯燥的学习有意思一百倍。

她想暂且放纵自己一下,等新鲜感过了,她就回来好好学习,不让妈妈发现。

可她忘记了,人一旦走进堕落的深渊,就很难爬出来了,她下滑的学习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,老师察觉出异样,曾找她谈话,甚至想要叫家长,都被她装出的可怜蒙混过去,因为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很容易引起老师的同情。

有时候,谢诗盈看着试卷上刺目的红叉,有过片刻的迷茫,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,可如果就此让她做回以前的乖乖女,她又觉得满心不甘,于是忍不住继续和宋晓晓鬼混。

放学后,两个女孩相约来到学校后面的巷子,脱掉外面呆板的校服,换上大胆前卫的衣服,然后戴上花里胡哨的假发,脸上浓妆艳抹。

两人嘻嘻哈哈地沿着小路走着,去跟附近的其他少年汇合,再一起去找乐子。

走着走着,那种被人盯着的奇怪感觉又升了起来,谢诗盈停下脚步回头,身后是空荡荡的小巷,连野猫都没有一只。

“诗盈,你在看什么?”宋晓晓不解地问道。

谢诗盈摇摇头笑道:“没什么,我们快走吧。”

3

酒吧里面五彩斑斓的灯球疯狂旋转着,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,在快速变幻的灯光中,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胡乱摇摆,如同群魔乱舞。

谢诗盈被拉着又认识了不少的人,这个哥那个哥的,她也没记清楚,只知道扬起笑脸客气地打招呼,其中有一个人痞里痞气的,斜叼着烟,轻佻地将一口烟喷到谢诗盈脸上,语带挑逗问:“小妹妹,今年几岁呀,长得不错嘛。”

谢诗盈忽然便心生了反感,虽然她也曾试着学吸烟,但香烟的味道让她实在喜欢不起来。

她勉强笑了笑,找了个理由想先走,可那个被称为“赵哥”的人不肯放过她,倒了一杯度数极高的白酒要她喝下去,否则就是不给他面子。

谢诗盈这段时间最多就是喝的啤酒,根本没碰过白酒,她不愿意喝,赵哥便眼睛一瞪,沉下来脸冷冷地看着她,其他人见状也不敢说话,宋晓晓更是缩在了人群后面。

一时间骑虎难下,谢诗盈头一次见这种架势,说不害怕是假的,但为了脱身,她一咬牙一闭眼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辛辣的液体顺着喉舌一路向下,烧灼着人的食道,一直到达胃中,像是吞下了一团烈火,谢诗盈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,呼吸间全是酒气,令人窒息。

在这一瞬间她后悔了,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学生不做,非要找这种刺激。

本以为喝下酒就可以走了,谁知道那酒下肚之后,谢诗盈只觉得天晕地旋,站都站不住,身体一栽,被旁边的人扶住。

恍惚中感觉到那是一双男人的手,强壮有力,谢诗盈努力想睁开眼睛,挣脱开来,却只能在懊悔恐慌中陷入一片黑暗。

4

等她再次清醒,本以为自己已遭不测,没想到睁开眼睛,竟是在自家的卧室里,看着熟悉的摆设,她愣了好久,因为宿醉一抽一抽疼的太阳穴提醒她,昨晚那并不是梦,所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
白秀枝这时推开门走进来,看到呆呆坐着的谢诗盈,她淡淡说了一句:“醒啦,把这个喝了吧。”

说着她递过来一杯蜂蜜水,谢诗盈面对母亲有些心虚,接过来水杯小声说声:“谢谢。”

白秀枝在床边坐下来,她因为长期被鲜花围绕,身上有股好闻的花香,让人闻到之后感觉心神安宁,谢诗盈突然便想起来小时候,她最喜欢趴在妈妈怀里,像小狗一样嗅妈妈身上的香气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母女之间便不亲近了。

“妈妈,对不起。”谢诗盈低着头认错。

白秀枝看着女儿黑黑的脑瓜顶,叹了一口气,嗔怪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:“傻孩子,你还小,不应该喝酒的,不过送你回来的同学也说了,是有人过生日,大家贪玩好奇才试着喝了些,这次就算了,可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
同学?生日会?谢诗盈脑子转得飞快,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,看来宋晓晓还算仗义,帮她善后还隐瞒了事实。

谢诗盈就坡下驴,老老实实跟母亲承认错误,并再三保证不会碰酒了,难得女儿这么听话,白秀枝便将此事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了。

等谢诗盈赶到学校,瞅了个空当拉着宋晓晓问昨晚的事,宋晓晓也没有隐瞒,说是谢诗盈运气好,喝晕过去之后,正好酒吧老板赶到,三言两语便制止赵哥等人,并帮助宋晓晓把谢诗盈送回了家。

当然,他没有露面,是宋晓晓和另外一个同学把谢诗盈架上去的,并编造了生日会的谎言应对谢诗盈妈妈的询问。

“诗盈,你是没看到,那位酒吧老板竟然是个大帅哥,做事沉稳又帅气,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,就连赵哥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呢。”宋晓晓一脸花痴地说道。

谢诗盈总觉得宋晓晓的这番话哪里不对,听起来跟写小说似的,她跟那位酒吧老板又不认识,他为什么要出手帮她?

宋晓晓不在乎地拍了她一下道:“还用说嘛,帅哥老板大概是看上你了呗。”

谢诗盈别扭地甩开宋晓晓的手,说什么鬼话呢,她才多大!

5

从那儿以后,谢诗盈渐渐疏远了宋晓晓,放学后就老老实实去补习班,再不敢闹幺蛾子。

她出格的事情做一阵子也就算了,不然哪天被母亲发现,估计她的下场会很惨。

可事情没她想得那么容易,看到她想做回乖乖女,摆脱自己,宋晓晓不干了,纠缠了她几回,看她心意不改,一气之下就喊了人要给谢诗盈一个教训。

结果谢诗盈放学路上被一帮小痞子尾随,吓得她一路狂奔,拐弯之时没看清楚,一下子跟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。

“小姑娘,没事吧?”男人身材高大,用手掌撑着谢诗盈的肩膀,稳住了她的身形后问道。

谢诗盈一愣,隐隐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,这时男人看清楚了少女的脸,剑眉一挑,诧异道:“是你啊,那天喝醉的小姑娘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谢诗盈闻言心中一跳,仔细看男人的脸,果然长得英气十足,是宋晓晓所说的大帅哥级别的。

“你是……酒吧那位老板?”谢诗盈脱口而出。

男人弯唇一笑,伸手道:“不错,我叫陆行歌,认识一下吧。”

谢诗盈犹豫了一下,与他轻握了一下手,报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这时后面的追兵赶到,谢诗盈惊慌失措地躲到了陆行歌身后。

出乎意料的是,小痞子们一见到陆行歌,脸色都变了,没等他发话,他们便点头哈腰,唯唯诺诺地倒退着跑掉了,谢诗盈看得惊奇不已。

“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?”谢诗盈有些傻气地问道。

陆行歌淡然道:“大概,是我揍怕了吧。”

后来谢诗盈才知道,陆行歌在开酒吧之前,就把附近的大小混混挨个打了一个遍,而且还是打到心服口服,无人敢在他酒吧闹事的那种,他背景神秘,手段了得,很快在当地站住了脚。

谢诗盈自从认识了陆行歌之后,再没人敢来骚扰她,小女孩都有崇拜心理,而陆行歌不管从哪方面来讲,都能满足女孩们的想象,况且他说谢诗盈像他一个妹妹,对她很是照顾,谢诗盈渐渐便把他当成了暖心的大哥哥看待。

6

转眼到了期末考试,谢诗盈的成绩惨不忍睹,她荒芜学业太久,根本在短时间内补不回来,这下再也瞒不过她妈妈了,白秀枝拿到成绩单以及老师的评语之后,足足愣了半晌。

在白秀枝眼中,女儿可爱乖巧,学习上面的事从不让她操心,她只需要在生活上,尽心尽力把女儿照顾好就行了,平时那些唠叨不过是习惯使然,其实她对女儿特别放心,就连那次醉酒事件也没能引起她的警惕。

现在看来,真的是她松懈了,白秀枝的脑海里像是拉响了警报,让她麻痹的神经瞬间激活到敏锐状态,再回忆这段谢诗盈的行为,几乎处处都有破绽,充满了可疑,可她竟然一点没察觉。

白秀枝懊恼自责,她就是过得太安逸了,把养孩子想得太简单,幸好发现得不晚。

谢诗盈躲在房间里忐忑良久,怕被妈妈责骂,可没想到的是,白秀枝并没有生气,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抱怨哭诉,她平心静气地与女儿交谈了一番,然后不容反驳地制定了一系列的学习计划,以及假期作息时间表,她收起了平时笑眯眯的模样,连花店的生意都顾不上打理,整个暑假都亲自盯着谢诗盈把计划表一项项完成。

谢诗盈苦不堪言,几次想要找机会溜出家门找陆行歌,都被母亲准确无误地逮住,她简直要怀疑她妈是不是换了一个人,变得精明严厉且话少,再不是那个唠唠叨叨的家庭主妇的模样,每当谢诗盈想要无理取闹的时候,母亲只需要静静地看她一眼,她瞬间就偃旗息鼓,乖乖就范。

谢诗盈整整被困了一个暑假,终于等到了开学的那一天,她迫不及待离开了牢笼一般的家,坐在教室里热泪盈眶。

放学后她磨磨蹭蹭不想回家,在路上晃着晃着就走到了陆行歌的酒吧附近,在暑假期间,她好容易找到几次机会给陆行歌打电话诉苦,陆行歌每次都是温声安慰,哄她开心,说起来她都好久没见过这个大哥哥了,还真有点想他。

谢诗盈看了看时间还早,准备进去碰碰运气,如果遇到陆行歌就跟他打个招呼。

酒吧里面的人都认得她,看到她进来十分客气,并告诉她,老板正好在楼上,让她自行上去。

谢诗盈来过几次,知道陆行歌有时候会呆在楼上的私人休息室里,便蹦蹦跳跳地走上楼梯,沿着光线昏暗的走廊向最里面那一间走去。

7

“陆大哥!”谢诗盈发现门没锁,便大咧咧地推开门,想要给陆行歌一个惊喜。

可意外的是,房间里面黑洞洞的,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线,什么也看不清楚,谢诗盈愣了愣,试着又叫了一声:“陆大哥,你在不在?”

微弱的呻吟在房间深处响起,像是压抑着某种痛苦,谢诗盈听出是陆行歌的声音,心中一紧,赶忙走进门去,在墙上摸索灯的开关。

“陆大哥,你没事吧?啊——”谢诗盈前脚刚进来,后脚那扇门就“嘭”地一声自动关闭,吓了她一跳。

谢诗盈拍着怦怦乱跳的胸口,回头看到房间里亮起了一团光芒,惨绿惨绿的,仿佛传说中的鬼火,将整个房间映得绿油油的。

也正因为如此,谢诗盈看清楚了陆行歌的模样,她只感觉后背的寒毛唰地全竖了起来,捂着嘴巴差点尖叫出声。

只见往日那个英俊的男人此时俯卧在地上,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姿势,并且在不停地剧烈颤抖,那绿色的光芒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,而且越来越亮。

谢诗盈手足无措,不知道陆行歌这是怎么了,刚想出去叫人,地上的陆行歌忽然一声嘶吼,光芒爆闪过后,他的双腿竟然变成了一条蛇尾,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,足有水桶粗细,在地上缓缓摆动着。

这一幕太过骇人,谢诗差点吓晕过去,想转身逃走,却身体僵硬,手脚不听使唤,就在这时,陆行歌反而平静下来,慢慢爬起身,并将低垂的头一点点抬了起来。

当谢诗盈惊恐的目光接触他的眼睛,她倒抽了一口凉气,那是一对金黄色的竖瞳,透着冰冷漠然,根本不属于人类。

“陆……陆大哥……”谢诗盈声音发抖,几乎要哭出来。

陆行歌凝视着她,嘴角突然一勾,露出了唇中藏着的两颗尖牙。

“这大概就是天意吧,盈盈,陆大哥对你好不好?”他像往日那般,用温柔的声音问道。

谢诗盈哪里敢说不好,点头的同时,眼泪扑簌簌直掉。

“那陆大哥需要你帮一个忙,你愿意吗?”陆行歌扭动蛇尾,迤逦而行,不紧不慢地向谢诗盈逼近。

谢诗盈拼命后退,直到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墙面,退无可退。
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
陆行歌有些遗憾道:“本来还没到时候,可既然被你看到了,那我只好提前动手了,盈盈,你身体里有一样东西可以救陆大哥,你忍一忍,很快就不痛了。”

说完,他毫不留情地出手,向谢诗盈的心脏位置挖去,谢诗盈脑中一片空白,闭着眼睛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
可她叫着叫着,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,反倒是有个熟悉的声音训斥她道:“叫什么叫,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吗?”

谢诗盈猛地睁开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,“妈妈?”

她喊完后才看清楚女子的模样,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认错了人,因为那名女子穿着一袭白衣,长发半挽,青丝如瀑,容貌有几分似白秀枝,可又比她精致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,整个人仙气飘飘,硬生生把周围的阴森恐怖压了下去。

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白衣女子瞪了谢诗盈一眼,然后看向另一边半人半蛇的陆行歌。

“就你引诱的盈盈?让她逃课,撒谎,喝酒……不好好学习?”白秀枝越说越气,扬手就想给陆行歌一巴掌。

陆行歌方才刚碰到谢诗盈的衣服,就被一道骤然亮起的白光弹了回去,然后这个女人就突然出现,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墙上,脑袋都被砸蒙了,看到她还想动手,急忙认怂:“不是我,不是我,不信你问盈盈,那次她被人灌酒,还是我救了她。”

谢诗盈还处于懵逼状态,傻傻地看着那个霸气美丽的女子,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妈妈。

白秀枝冷笑一声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从一开始就瞄上了盈盈,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划,好让你顺理成章地接近盈盈,取得她的信任。”

陆行歌努力露出一个卑微的笑容,“我不知道她是前辈您的女儿,否则在下怎么也不敢打她的主意,请您高抬贵手,放在下一马。”

谢诗盈目睹了这一幕,往日陆行歌在她心中竖立起来的高大形象轰然破碎,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,可笑她还那么相信他,她真是太蠢了!

白秀枝眯眼道:“怜你修行不易,滚吧,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
陆行歌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蛇尾,开口道:“还请前辈帮忙遮掩一二,否则在下这样出去,怕是会吓到他人。”

白秀枝袖子一拂,白光洒落间,陆行歌蛇尾褪去,双目也恢复了正常,他对着白秀枝深深一拜,起身向门外走去。

“内丹受损,勤加修炼便可弥补,再动歪脑筋的话,休怪我无情。”白秀枝在他身后又说了一句。

陆行歌一怔,回身再次拜谢,他因为修炼方法不当,导致内丹损坏,因此修为大降,隔一段时间内伤发作,便连人身都维持不住。

他想要修复内丹,就想夺其他妖的,恰好遇到了谢诗盈,而谢诗盈并不是妖,只不过她身体里有一颗妖丹,代替了她的心脏,维持着她的生命。

陆行歌想要这颗妖丹,又不敢贸然下手,便想要弄清楚妖丹的来源再说,没想到被谢诗盈半途撞破了他的真实身份,他才豁出去铤而走险,想夺了妖丹,可惜事实证明他其实毫无胜算,因为他连白秀枝下在谢诗盈身上的防护禁制都没有察觉出来,跟人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
8

谢诗盈跟着母亲回到家中,看着家中熟悉的摆设只觉恍如隔世,她刚才的经历简直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,她现在有满肚子疑问,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。

白秀枝变回了之前中年妇女的模样,去厨房给谢诗盈热了一杯牛奶,这本是之前习以为常的事情,但谢诗盈踌躇了一下,对母亲小声说:“谢谢。”

白秀枝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,看到女儿别扭的样子,她无奈叹气:“本来打算等你十八岁之后再告诉你,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大意了。”

谢诗盈赶紧竖起耳朵,迫切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跟母亲一样,以后也能变得这么厉害。

“你是人类,”白秀枝瞥了她一眼,开口说道,“我不是,我也并非你的亲生母亲。”

生来没见过父亲,单身母亲将她养到15岁,告诉她身世之谜

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,炸得谢诗盈七荤八素,目瞪口呆。

白秀枝接下来讲了一个故事,是关于谢诗盈身世的。

原本她是在山中修行了几百年的一株山茶花,因为天资独厚,受尽天地灵气,日月精华的滋润,很快便化形为人,尤其是修成的一颗“纯灵妖丹”堪称是精怪中的极品,也因此招来了很多不怀好意地窥伺,只不过她作为“纯灵妖丹”的拥有者,实力强悍,倒是也不惧,反倒在一场场战斗中打出了名气。

直到十几年前,她接到了一个大妖的挑战,双方拼尽全力,打得你死我活,因为有结界阻挡,山中游客只看到山头上空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还以为是变了天气,纷纷选择下山离开。

而谢诗盈的父母,因为带着不到两岁的女儿走得慢了些,又迷失了方向,误闯进了战场,一家三口都被两妖碰撞的力量重伤。

白秀枝在最后关头以微薄优势取胜,双方皆大伤元气,对方溜走疗伤去了,白秀枝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救人,可惜两个大人伤重不治,已经没了气息,而女童则伤了心脏,眼看也要不活。

世事有因果,他们一家遭此大难,与她脱不开干系,白秀枝便将自己的纯灵妖丹一剖为二,将一半妖丹置入女童体内,让她能够存活下去。

后来她本想找到女童其他亲人托付,但没了亲生父母,女童的生活处境可想而知,白秀枝终是忍无可忍又将女童带走,自己则化为凡人模样,亲自抚养。

她一开始啥也不会,磕磕绊绊学着做一个母亲,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,她努力揣摩每个阶段“妈妈”的大众形象,力求不让谢诗盈发现端倪,如同寻常孩童那般长大。

尾声

三年后,一所重点高中的下课铃敲响,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的谢诗盈收拾好书包,准备早点回家,今天是她的生日,妈妈估计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美味。

相比较三年前,她的五官脱去了初中生的稚嫩,变得鲜明艳丽,眼神却愈加稳重,显得与其他同龄人格格不入。

太过出挑的人总是会引起各方面的注意,谢诗盈随手丢掉了不知道谁塞过来的情书,刚想出校门,就被几个女生截住了。

谢诗盈皱着眉,根本听不明白她们在嚷嚷什么,大概就是她们喜欢的一个男生喜欢谢诗盈,谢诗盈身在福中不知福,竟敢拒绝她们的男神,所以她们想要给谢诗盈一个教训。

“不要在这里扰乱学校秩序,去厕所。”谢诗盈偏了偏头淡定地说道。

女生们人多势众,巴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动手,没想到谢诗盈自投罗网。

不到五分钟,谢诗盈一身轻松地走出女厕所,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,若无其事地走了,留下厕所里面吓成一窝鹌鹑的女生们。

能够徒手掰裂厕所的水泥隔断,谢诗盈难不成是怪物?

快走到家的时候,谢诗盈忽感觉天色一暗,四周一下子雾蒙蒙的,安静无比,然后一个诡异的身影向她走来。

“交出妖丹。”那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。

谢诗盈在心中叹气,又来了,有完没完,她只不过想早点回家过生日,这个该死的妖怪真是没眼力见儿。

“给你,接好了。”谢诗盈稳稳地站着,左手一挥,一簇白光旋转着向对方掠去。

那妖怪本能察觉危险临近,大惊之下连忙闪躲,那白光一击未中,竟调转方向悬浮在半空中,妖怪这才看清那是一朵小巧的重瓣山茶花,通体纯白晶莹,散发着洁净的光辉。

“去,速战速决!”谢诗盈捏了个诀,口中叱道。

白色山茶花的花瓣立马分出数瓣,幻化成剑阵向那妖怪疾射而去。

随着一声惨叫,妖怪落荒而逃,地上留下了点点血花。

谢诗盈收了法宝,看了下时间,还好还好,赶得上吃饭,妈妈肯定等着急了。

自从她知道了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,白秀枝便不再隐瞒,干脆开始教她修行,她身怀半个纯灵妖丹,本就与常人不同,学习这些并不难,而且以后少不了再有其他妖怪想要打纯灵妖丹的主意,与其一直让白秀枝保护,不如她有能力自保。

谢诗盈经过几年的历练,慢慢地已经可以独当一面,她回到家中,看到妈妈坐在一桌饭菜后对着她微笑,脸上的神情似是欣慰又似是感伤。

谢诗盈突然之间便明白了,母亲该离开了,她逗留人世已久,只因放不下她这个女儿,如今时机成熟,她终是要回到她该去的地方,继续她的修行。

即便早有心理准备,谢诗盈还是难过得吃不下饭,但她没有请求母亲留下,母亲为她做得够多了,母女俩心照不宣地吃过饭,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。

两人聊了很多,最后谢诗盈实在坚持不住,在母亲散发着馨香的怀抱中睡去,待她第二天醒来,白秀枝已经离去,她恍恍惚惚记得在梦里,听到了母亲对她的告别。

母亲说,她还会回来看她的,谢诗盈惆怅良久,一扭头,却看到窗台上多了一盆山茶花,青翠的枝叶上,白色的花瓣露水莹莹,在朝阳下闪烁着光芒,就像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。

谢诗盈看着看着,便含着眼泪笑了。(原标题:《我的妈妈是朵花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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