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了十几年,陈浩南身边兄弟换了一茬又一茬,最后只剩自己。
偏偏那个叫细细粒的姑娘,他始终放不下。
说白了,黑道里打滚的人,最怕的不是刀,是心里突然软一下。
细细粒就是那个让他软的人。
她不是什么大嫂,也没背景,就是个小姑娘被逼着拍那种片子时,陈浩南冲进去把人拎出来那一刻,他自己都没意识到——原来还会心疼。
后来细细粒每次出现,都带着那种“我可能会死,但我不怕”的劲儿。
陈浩南见多了狠人,却没见过这么倔的脆弱。
别的女孩靠近他,要么图钱,要么图名,只有细细粒连跑路都只会问“你饿不饿”。
这种笨,在黑道里比钻石还稀有。
说到底,陈浩南不是不懂女人,是太懂了。
他知道那些逢场作戏的嘴唇有多凉,才记得细细粒给他擦血时,手指有多烫。
江湖越老,越信这种烫。
现在回头看,他混了半辈子,砍人也被砍,升过堂也跪过街。
但记忆里最清楚的,还是细细粒蹲在码头等他,海风吹乱她刘海的样子。
那一刻他不是什么铜锣湾扛把子,就是个迟到太久的男朋友。
所以啊,不是陈浩南专情,是黑道里那点真心,烧一次就剩灰了。
细细粒恰好是那根火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