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帮人抬花轿,闻到一股怪味,乞丐拦路:还不快跑

八月十五的月亮刚爬上柳梢头,胡同里就传来唢呐声。张二狗子蹲在槐树底下啃饼子,油渣子正往下掉渣儿,忽听得有人喊:"劳驾!搭把手抬轿子可好?"

他抬头瞅见四个抬轿的汉子,红绸带在轿顶飘得跟招魂幡似的。领头的塞过来半吊钱:"从永定门到八大胡同,耽误不了您中秋团圆饭。"二狗子把饼子往怀里一揣,油渣子全糊在前襟上,嘿,这买卖划算。

轿子刚上肩就觉出不对劲。红漆轿子沉得邪乎,压得他胯骨轴子生疼。更怪的是迎亲队伍里没半点喜气,吹唢呐的老头耷拉着眼皮,纸钱似的白幡在夜风里打转儿。二狗子正要开口问,忽闻见一股子腐臭味,像是陈年棺材板泡了尸水。

"停轿!"他一声吆喝,四个汉子齐刷刷站住脚。二狗子撩开轿帘子一角,月光底下赫然看见新娘子盖头缝里漏出的指甲——青黑青黑的,足有半尺长。

"晦气!"他刚要摔轿帘子,胡同口突然窜出个老乞丐,破蒲扇似的双手直摇:"还不快跑!这轿子抬不得!"话音未落,迎亲队伍里窜出两个黑影,一人拎着麻绳,一人攥着黑狗血。

二狗子撒丫子就往胡同外蹽,后头追兵紧咬不放。他蹿过棋盘街时,怀里的油饼子啪嗒掉在地上,滚出半块发霉的绿毛。拐进八大胡同的当口,迎头撞上巡夜的更夫,铜锣声震得他耳鼓生疼。

"有鬼啊!"二狗子扯着嗓子嚎,更夫举着火把照过来,追兵却跟见了太阳的鬼魅似的,倏地钻进墙缝里。老乞丐不知打哪儿钻出来,蹲在地上画圈儿:"早跟您说了,这轿子抬不得。"

二狗子喘着粗气摸出那半吊钱,钱眼儿里渗着暗红,凑近一闻,竟是血味儿。老乞丐拿蒲扇拍他手背:"这钱是买命钱,收不得。"说话间,胡同深处传来轿夫们的惨叫,混着唢呐声,活像野猫哭丧。

"您倒是说说,这到底是咋回事?"二狗子抹把冷汗,后脖颈子还发凉。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个罗盘,指针疯转成个血葫芦:"看见轿顶那对白灯笼没?里头点的不是蜡烛,是尸油。"

二狗子突然想起今儿晌午在城门洞子遇见的算命瞎子。那瞎子掐着他生辰八字算了三卦,卦卦都是凶兆,最后塞给他半块玉佩:"中秋夜若见红轿子,切记往生门走三步。"玉佩上刻着"张"字,边角沾着新泥,像是刚挖出来的。

"您认识这玉佩?"二狗子把玉佩掏出来,老乞丐的破蒲扇掉在地上。月光底下,玉佩上的"张"字泛着青光,竟和他腰间挂着的铜镜纹路一模一样。

"这是茅山掌门的信物!"老乞丐声音都劈了,"你爹可是张三爷?"二狗子心里咯噔一下,他爹十年前去茅山采药,说要去寻什么"往生灯",从此音信全无。

胡同口突然传来马蹄声,八匹黑马拉着口青铜棺,棺盖上刻着哭丧鬼脸。赶车的戴青铜面具,手里甩着招魂幡:"张家后生,你爹的账该还了。"

老乞丐抄起铜镜往马队里照,青铜棺里立刻传出凄厉的尖叫。二狗子趁机撒腿就跑,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,烫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。跑到棋盘街拐角时,撞见个卖糖人的老汉,糖稀里映出的影子竟没有脑袋。

"往东三十六步,有口古井。"老乞丐的声音追上来,"跳进井里,能见到你爹。"二狗子将信将疑,摸到古井边时,听见井底传来熟悉的咳嗽声——正是他爹的嗓音!

他刚要探头往下看,井沿上突然爬满青鳞,腥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。井底传来他爹的喊声:"二狗子别下来!这井通着阴曹地府!"二狗子一摸腰间,玉佩不知何时裂了道缝,里头渗出血丝来。

胡同里传来铜镜碎裂的声音,老乞丐的惨叫声混着马队嘶鸣。二狗子一咬牙,纵身跳进井里。井水冰凉刺骨,他憋着气往下游,忽然看见水下有团蓝光,里头晃动着个穿道袍的人影。

"爹!"他刚要伸手抓,那人影突然变成个青面獠牙的恶鬼,张开血盆大口就咬。二狗子急中生智,掏出怀里的霉饼子塞进鬼嘴里,腐臭味呛得恶鬼直翻白眼。

井壁突然裂开道缝,他顺着缝隙往上爬,手里攥着的玉佩越来越烫。爬到井口时,看见老乞丐正和青铜面具人斗法,铜镜碎片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二狗子摸出霉饼子往面具人脸上拍,绿毛沾在青铜上,竟冒出滋滋白烟。

"孽障!张三爷的镇尸符你也敢碰?"老乞丐甩出张黄符,面具人惨叫一声,青铜棺盖砰然洞开。棺材里躺着的,竟是二狗子他爹!只是浑身长满绿毛,指甲足有半尺长。

"爹!"二狗子刚要扑过去,老乞丐一把拽住他:"你爹早被炼成尸煞了!快念往生咒!"二狗子磕磕巴巴念起瞎子教的咒文,玉佩突然炸成碎片,井底的蓝光应声而灭。

青铜棺里传出他爹的声音:"二狗子……快逃……"话音未落,整个胡同突然地动山摇,青砖缝里渗出黑血,纸钱漫天飞舞。老乞丐从怀里掏出罗盘,指针直指八大胡同深处:"往生门开了,快走!"

二狗子跟着老乞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,身后传来他爹的嘶吼,混着青铜棺的撞击声。拐进八大胡同最窄的巷子时,老乞丐突然掀开下水道盖子:"跳进去!往东游三百步!"

二狗子憋着气钻进下水道,腐臭味熏得他直犯恶心。游到三百步时,头顶突然传来亮光,他探头一看,竟是口枯井。井壁上刻着"往生灯"三个血字,井下传来他爹的咳嗽声。

"二狗子……把玉佩……放进灯里……"枯井深处飘来半块玉佩,和他怀里碎成渣的玉佩严丝合缝。二狗子刚要伸手接,井底突然伸出只青黑的手,指甲暴长,直抓他咽喉。

二狗子耳根子忽听得他爹一声吼:"闭眼!"他条件反射似的把眼皮一夹,青黑手擦着脸皮子过去,带起的风骚得他腮帮子生疼。再睁眼时,那手缩回井底,指甲尖儿还滴答着黑水。

"小兔崽子,灯油呢?"老乞丐的脑袋从井口探下来,月光把他皱纹照得跟老树皮似的。二狗子摸出怀里碎玉佩,井底突然亮起团蓝光,照得他爹脸上绿毛根根分明。

"把玉佩搁在往生灯上。"他爹的声音打着颤,二狗子这才瞧见井壁上有盏青铜灯,灯芯子早烧成了灰。他刚要把碎玉佩往上放,井底突然炸起团绿火,青黑手掐着他脖子就往井下拽。

"哎哎哎!"二狗子蹬着井壁挣扎,老乞丐甩下根红绳:"拽住喽!"红绳刚缠上手腕,井底传来铜镜碎裂的脆响。二狗子借着红光瞥见,老乞丐的铜镜竟裂成八瓣,每瓣都映出个青面獠牙的恶鬼。

"呔!"老乞丐突然炸雷似的吼了声,井口轰的腾起团紫火。二狗子觉着脖子一松,青黑手滋哇乱叫着缩回井底。他趁机把碎玉佩往灯座上一按,蓝光大盛,照得整口井跟白昼似的。

井壁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,有穿长衫的账房先生,戴凤冠的新娘子,还有挎菜篮的大姑娘。人影张嘴无声地哭,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。二狗子他爹的绿毛开始消退,露出底下紫黑的脸皮。

"这是百鬼夜行阵。"老乞丐的红绳突然勒进二狗子的肉里,"你爹用茅山秘术镇着这些冤魂,自己却成了活祭品。"说话间,井口传来青铜棺的撞击声,青铜面具人狞笑着探进脑袋。

"张三爷,往生灯亮了,您守了十年的阵可算破了。"面具人甩手扔进来个黑布包,二狗子接住了,里头竟是半本发霉的《茅山符咒录》。老乞丐突然扯开破棉袄,露出满背的朱砂符:"我是你爹的师弟,当年就是他代我下的这百鬼阵。"

二狗子翻着符咒录,手指头突然刺痛。井底的往生灯映出他指尖血珠,竟在书页上显出一行小字:未时三刻,月破东垣。他抬头看天,月亮正挂在东墙头,缺了口子的地方泛着血光。

"是时候了。"老乞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,"把你爹背上来,我去炸棺。"二狗子刚要说话,井底突然传来铁链子哗啦声。他爹不知打哪儿摸出根铁锏,照着他屁股就是一下:"还愣着干哈?跑啊!"

二狗子蹽出枯井时,老乞丐正往青铜棺上贴符。面具人甩出黑狗血,符纸滋滋冒着白烟。二狗子突然想起瞎子教的咒文,扯着嗓子就念:"太微玄宫,幽灵鬼宗……"井底的往生灯突然爆出团青光,照得面具人青铜面具裂开细纹。

"着!"老乞丐甩出张雷符,青铜棺轰的炸成碎片。面具人惨叫着往胡同外逃,身后飘着半本符咒录。二狗子追出去时,正撞见更夫举着火把过来,铜锣敲得震天响。

"邪祟往西去了!"更夫指着棋盘街方向。二狗子撒丫子就追,拐过胡同口时,看见面具人钻进个宅门。门匾上写着"李府",门口石狮子眼睛泛着红光。

他刚要翻墙进去,后脖颈子突然挨了下。回头一看,老乞丐举着半截雷劈木:"这宅子有蹊跷。"说话间,李府大门吱呀开了道缝,里头飘出股子熟悉的腐臭味。

二狗子屏住呼吸,看见四个轿夫抬着红轿子出来,轿帘上沾着暗红。更夫突然尖叫着往东跑,铜锣掉在地上当啷啷响。二狗子顺眼望去,月亮底下,轿夫们竟没有影子!

"用镇尸符!"老乞丐甩给他张黄符。二狗子咬破指尖,血珠子按在符上往轿子上一拍。轿子里突然传出女人惨叫,轿帘飞出半截青黑指甲,堪堪擦过他耳根子。

"李员外……饶命……"轿夫们突然跪地求饶,轿子里飘出个穿嫁衣的女鬼,舌头耷拉到腰际。二狗子他爹从宅门里踉跄出来,铁锏上沾着黑血:"这宅子底下埋着百具阴婚棺……"

老乞丐突然扯开棉袄,露出心口朱砂印:"十年前我就该死了,是师兄替我布的阵。"说话间,李府大门轰然洞开,青铜面具人骑着黑马冲出来,手里拎着个滴血的兔儿爷——正是二狗子今儿供在桌上的那个。

"你们张家欠我的,该还了!"面具人甩手扔出兔儿爷,二狗子接住了,觉着掌心发烫。定睛一看,兔儿爷底座刻着"往生"二字,正是他爹失踪前刻的最后一刀。

"未时三刻,月破东垣。"二狗子突然明白过来,掏出火折子就往兔儿爷身上点。火光刚起,整个胡同突然地动山摇。李府宅子裂开大缝,百具棺材破土而出,棺盖上的哭丧鬼脸齐刷刷转向月亮。

"快念往生咒!"老乞丐吐出口血,朱砂印开始变淡。二狗子他爹抡着铁锏劈开棺群,绿毛又长出来半寸。二狗子闭着眼念咒,怀里的玉佩突然拼成个完整的"张"字,青光照亮半边天。

青铜面具人突然扯下面具,露出张长满绿毛的脸——竟是李府管家!十年前他勾结妖道害了二狗子他爹,今儿终于露出真面目。管家狞笑着抛出黑狗血,二狗子他爹的铁锏被腐蚀得滋滋冒烟。

"着!"老乞丐甩出最后张雷符,管家惨叫着往胡同外逃。二狗子追着追着,突然看见前头卖糖人的老汉,糖稀里映出的影子竟戴着青铜面具。他抄起铁锏就砸,糖人碎成渣,里头飘出半张人皮。

追到八大胡同最窄的巷子时,管家突然钻进下水道。二狗子刚要追,怀里的兔儿爷突然滚烫,底座显出一行小字:往生门开,百鬼夜行。他摸着墙根儿往前走,青砖缝里渗出黑血,腐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。

"二狗子!"他爹的声音从井底传来。二狗子趴到井口,看见往生灯下飘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今儿晌午的算命瞎子!瞎子摘下蒙眼的白布,露出对血红的瞳孔。

"往生门里,有你爹的魂儿。"瞎子甩手扔进来个罗盘,指针直指下水道。二狗子刚要跳,老乞丐突然拽住他:"这井通着阴曹地府!"话音未落,胡同里传来铜镜碎裂的声音,青铜面具人骑着黑马冲过来,马头燃着绿火。

二狗子一咬牙,抱着兔儿爷跳进井里。井水冰凉刺骨,他憋着气往下游,忽然看见水下有团蓝光。蓝光里站着个穿道袍的人影,正是他爷爷!老爷子手里拿着往生灯,灯芯子烧得噼啪响。

"把玉佩放进灯里。"爷爷的声音跟打雷似的。二狗子刚要把玉佩往上放,身后突然传来水鬼的嘶吼。他急中生智,把兔儿爷塞进灯座,青光大盛,照得水鬼们尖叫着往井底逃。

"往生门开了!"爷爷甩手扔给他根红绳,"顺着绳子往上爬,别回头!"二狗子刚爬出井口,就听见青铜面具人的惨叫。抬头一看,月亮正挂在东墙头,缺了口子的地方泛着青光。

胡同里飘满纸钱,百具棺材的哭丧鬼脸突然转向太阳。二狗子他爹从宅门里走出来,绿毛褪得干干净净。老乞丐的朱砂印淡成个红点儿,铜镜碎片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
"都结束了。"他爹把铁锏插进青砖缝,"往后每逢中秋,记得给往生灯添油。"二狗子摸着怀里的玉佩,青玉上多了道裂纹,里头渗着血丝。

更夫举着火把过来,铜锣敲得震天响:"邪祟除尽喽!"卖糖人的老汉从胡同口探出头,糖稀里映出个穿长衫的书生,冲二狗子作了个揖。

二狗子往家走时,天已经大亮了。他摸出兔儿爷,底座刻着的小字突然显形:孝道传家,邪不压正。胡同里的青砖缝里,不知打哪儿冒出丛野菊花,黄灿灿的开得正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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